“我找你是想问问上山打猎的事,你说过去深山。”冯川直接问,都是话不多的汉子,两个汉子在说话,叶幺幺稀罕的蹲在两小只面前。
因为不会说话,又怕比划来比划去的吓到小孩,于是就看着他们不说话,看看奶团子肉呼呼的奶膘,叶幺幺骷髅眼都要咬上去了。
见小哥儿稀罕样,冯川也稀罕,这样的日子还挺好。
陆青给两小只一人拿了一块糖糕,陆青这么穷是有原因的,钱都拿来给孩子买吃的了,所以家徒四壁的汉子养了两个比一般农家孩子还要白胖的小孩儿。
陆青也给了叶幺幺一块,小哥儿不肯要,这么稀罕玩意留着给孩子吃。
冯川更想赚钱了,赚了钱给小哥儿买好吃的,把小哥儿养得跟两小只一样白白胖胖的。
陆青一个汉子不好硬塞,便也没强求。
他蹲下身对两小只道:“哥哥不会说话,你们可以和他玩。”
陆青起身,冯川眉角一动道:“你孩子刚叫我叔叔。”
“?”
陆青:“然后呢?”
冯川喝了口陆青给他倒的水道:“然后你让你儿子叫我媳妇哥哥,你觉得合适吗?”
媳妇?陆青反倒是疑惑的看了眼叶幺幺,显然小哥儿也不太明白,他明明是个小哥儿,汉子说的媳妇就是他吧。
可是小哥儿不是夫郎吗?怎么到了夫君嘴里就成媳妇了。
叶幺幺赶紧转头和小奶团子大眼瞪小眼,小哥儿悄摸摸戳小团子的奶膘。
三人玩得还挺好。
陆青又去强调了一遍:“叫叔哥儿——”
冯川满意的问道:“进深山要准备什么,我什么工具都没有,一天来回会不会来不急。”
“?”
陆青看冯川身手那么好,还以为他多少是知道点的,可见他一点都不知道,进深山一天的时间他在想什么。
陆青道:“要进深山的话,少说也要八九天,进一趟深山不容易,路也艰难,所以肯定是要多猎些东西在下山的,而且特意去当然是要猎些大物的,大物难猎运气好的话,七八天就能回来,运气不好的话,大半月都是有可能的。”
还是专业有专攻,冯川还以为顺便打打就成了,没曾想还有这么多门门道,进山是一定要进山的,带小哥儿是不能带的,那他走了的话,小哥儿可怎么办。
冯川看看地上和小团子玩得欢的小哥儿,小哥儿刚刚的停顿他都看见了,叶幺幺是害怕他走了,还是不想他走呢?
可是他必须得去一趟,或许这次从山里出来,他就能带小哥儿自己出去过自己的了。
那就没人能指使小哥儿无休无止的干活了,想想两人分出来的日子,冯川更坚定了。
冯川知道就算他叮嘱冯家人照顾点小哥儿,冯家人也肯定就会表面答应,说不定回头更加磋磨。
想想或许不说还要好点,要真说了,那家人恐怕就要说小哥儿在他枕边吹风。
压抑,太压抑了——
陆青和冯川说了很多,两人也说好了两天后就出发,再过段时间就该到冬天了,冬天可不好打猎,动物大多都冬眠或是躲起来了,而且冬天一下雪根本就进不了山。
回去的路上,小哥儿兴致都不太高涨,冯川也不会哄人,于是只能相顾无言。
回去后,冯川把他要进山的事说了,他还是盼望冯家人看在他要去赚钱的份上,对叶幺幺稍微悠着点,放不下他也得先放一放。
等他有了银子就能带小哥儿出去自己过了。
冯川要进山的头一天晚上,叶幺幺久久不能入睡,于是一个人小幅度的在床上翻身,在他快要翻秃噜皮的时候,冯川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小哥儿一下就僵硬了身子,他和汉子虽然是睡一张床的,可是还没靠这么近过,叶幺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口一突一突的不舒服。
从汉子说要走时,他就心口疼,但是小哥儿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汉子说,再说了他好不好关汉子什么事。
完了,这么一想就更疼了,他突然好舍不得冯川走,他病了,要是夫君回来时他已经病死了可怎么办。
叶幺幺越想越疼,疼得眼泪都出来,他好没用,这么没用的小哥儿谁会要呢?
明明他都好多年没哭过了,可是他到这个家之后,他都在汉子面前哭了好几回了。这么爱哭的小哥儿谁会要啊。
啧。
疼,叶幺幺窝在冯川怀里不敢动,他大打扰了汉子睡觉,他怕汉子会不要他,他那么没用,不仅是个哑哥儿,现在更是个病哥儿。
冯川根本就没睡着,他就是放心不下小哥儿,怕他走后小哥儿被磋磨,可是他又不能不去。
冯川收紧怀里的小孩,叶幺幺无声的泪流满面。
冯川长长叹了口气,叶幺幺吓了一跳,小哥儿正行动要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