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樊菊花急切的道:“是冯川家,我是冯川的娘,不会是来给川小子送银子的吧!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山里嘛,有多少银子,你给我就行了,快给我。”
真是想啥来啥,昨晚刚说了今天要去要银子,今天人就把银子给送来了,天公作美就是这个意思吧。
陆青打量着院里,妇人也没让他进院的打算,而且这动静冯川怎么也不见出来。
“冯川没在吗?”陆青问,怎么说银子他都该交给冯川,至于他要给谁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你是来送银子的吧!我是川小子的娘,你给我就行了,”刘巧兰不依不饶。
冯大发就在屋里静静的听着,陆青见状转身就要走:“那我改日再来吧!”
“你干什么?你想昧下我儿子的银子,你不准走,不准走。”
刘巧兰双臂一张,拦住陆青的去路,高大的汉子眉头微皱,刘巧兰心悸的退后一步,想想是自己占理又挺直腰板,陆青本就不善于同人打交道,更别说和人耍无赖的人了。
见汉子无动于衷,刘巧兰还真不敢上手抢,而且自己家这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不想把事闹大,不然要是村长一个狠心真的把她们家赶出村子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儿子生病了,你把银子给我,我好给他抓药,那本就是我儿子的银子。”刘巧兰说得好像她就是等着银子给冯川抓药的一样,妇人大抵是忘了,昨日因为冯川的药多抓了点,她就一度的闹,不愿给银子,晚上的时候还不解气的去骂了叶幺幺好一通,小哥儿身上有大半都是她给掐伤的。
“那还麻烦婶子让我去看看川小子,看到人我自将银子给他。”昨日回来时人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家来就病倒了,陆青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但是他也得看看冯川本人,看看也安心些,他们虽相识不久,但也算是一起吃过苦,并肩打过猎,交付过安危的朋友。
陆青没有朋友,这好不容易有一个为人不错的朋友,当然也格外的重视。
刘巧兰见这汉子不为所动,便只好带人去看个真切,反正冯川昏迷不醒,就算这猎户把银子给了川小子,那自己再拿过来就是了,不然这汉子怕是不可能把银子给交出来的了:
“陆猎户跟我进来吧!川子还昏迷着,我带你去看看也好,”
陆青跟上刘巧兰,这是一个说自己儿子昏迷不醒时该有的状态吗?妇人似乎并不觉得难过?
是冯川没什么事?还是妇人不在乎儿子有没有事?
“叶哥儿,冯川他怎么了?”刘巧兰推开冯川的房门时,陆青便看到了疲惫憔悴的小哥儿守着冯川,而冯川看上去情况很不好,奄奄一息的模样。
叶幺幺听到陆青的声音有点恍惚,定定的看向来人。
陆青想起小哥儿不会说话,又问跟进来的刘巧兰:“冯川这是怎么了,可请大夫看过了?”
刘巧兰不耐道:“大夫自然是看过了的,药也抓了,陆猎户,你可以把我儿子的银子给我了吧!”
陆青不太喜欢刘巧兰的作风,于是看向叶幺幺,刘巧兰说的是实话,叶幺幺点点头,瞥见小哥儿伤痕累累的手,陆青觉得他们家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就冯川那念夫郎念得人头疼的性子,段不能让他的夫郎是这般模样。
可到底他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冯川好了,再问问看——
家里还有两孩子和一个老人等着,陆青也不好再别人家多留,于是把银子给了叶幺幺:“这是川小子和我上山猎的猎物换的银子,两人平分一人四十五两,既然他人还在昏迷中,你我便把银子给你吧!”
四十五两,这对农家人来说真真是好大一笔,刘巧兰眼冒金星,忍住在陆青面前从叶幺幺手里把银子抢过的冲动,刘巧兰见钱眼开:
“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你是不是看我儿子现在昏迷就少拿,你一定少给了,你们进山那么久怎么可能就这么点。
陆青家离村子有点距离,周围就他一家,所以是没人知道他们猎到了什么的,去卖猎物就跟更没人知道了。
就算真有人知道,也不可能一会儿功夫就传到别的村子,所以这妇人是想讹诈他。
陆青:“就是这么多,婶子不信的话我就先拿着,等冯川好了再让他来找我拿就是了。”
刘巧兰见计不可行,可不能让他把银子拿走,要是川小子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倒时这猎户不给可就全没了,这汉子看着就跟她儿子一样一样的,横眉冷对的看着就不好惹。
现在让他把银子拿走,以后就很难再要回来了。
两人各怀鬼胎,叶幺幺却心绞疼,他宁愿没有这些银子,他只要他的夫君好好的,可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床上的汉子,叶幺幺骷髅眼酸涩得厉害,他太没用了,等陆青一走,这些银子他一个都留不住,可他又没法求助于旁人,他不会说话,也不能那样干,再怎么样刘巧兰也是他的婆婆是夫君的母亲,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