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长途跋涉,叶柒柒和君九夜终于到了目的地。
君九夜早就在来的路上告诉过叶柒柒,边外之地,苦寒异常,叶柒柒以为只是和白帝城有一些不一样而已,但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凄凉。
破旧的牌匾上面刻着‘凉州城’,土城墙破烂不堪,看起来岌岌可危,城门口是几个佝偻老人穿着士兵服站着岗。叶柒柒看着几个老人满面愁容、连兵器都拿不动的样子十分可怜,侧过脸看看君九夜,君九夜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径直,向里面走去。
往里走,是越来越多的佝偻老人,老人搀扶着老人,有的在卖土豆、红薯;有的则抱着、背着婴孩跪在路边乞讨;还有的进去药房抓药,因为钱不够,被店家赶出来摔在地上的。
叶柒柒看见后,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妇,“谢谢你啊,姑娘”,老妇看着眼前戴着面纱的叶柒柒,红了眼眶,“姑娘,你很像我的外孙女,她要是活着,应该也,有你这般高了”。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姑娘,你能不能来我家坐坐?”
叶柒柒转头看向君九夜,君九夜发现这里和情报上面所说的情况不太一样,为了尽快了解凉州城真实的状况,答应了,对着叶柒柒点点头。
老妇拉着叶柒柒的手,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小院里,老妇人显得十分高兴,“你们,你们来这,我给你们把凳子擦一擦”。
叶柒柒帮忙搬好了凳子,四个人就这样坐在院子里,老妇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拿出了一碗土豆放在小桌子上,“我们家,现在就只有这个,你们不要嫌弃,城里缺水源,我也没有多少水给你们喝,你们不要见怪”。
叶柒柒微笑着摇了摇头。
老妇突然伤感起来,“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咱们这凉州城,现在可都没有外人来了”。
初一:“老人家,你可以告诉我们,凉州城的具体情况吗?”
老妇:“哎,我们这,长年累月的打仗,年轻人都被征兵征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家和一群孩子”。
初一看了君九夜一眼,“老人家,我们走过来,发现大家都病恹恹的,买药的人很多,大家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老妇突然红了眼眶,“凉州这个地方,地处偏僻,空气也混浊,在这生活的人,大多都会得一些痨症,这到也没什么,直到一个月前,城外一个村子突然开始有人无缘无故的发烧,咳嗽,变得越来越虚弱,没过几天就死了,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被传染了”,“凉州城的城主就下令,将那个村子封锁,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据说,这个疟疾已经传到军营里了,也不知道我儿子会不会有事”。
叶柒柒有些失落的看着哭泣的老妇,君九夜淡定的听完,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叶柒柒拉住了他,带到老妇面前。
叶柒柒对君九夜比划:你帮我翻译。
君九夜:“本王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竟敢…”
叶柒柒拉着君九夜的袖子,看着叶柒柒这双眼睛,“下不为例”。
叶柒柒比划着:老人家,你不要太难过,你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君九夜不耐烦的说:“她说,让你不要难过,你的儿子会平安回来”。
老妇眼中尽是慈祥,“谢谢你们”。
出了老妇家,凉州城城主带了几名侍卫出现,城主瞥见叶柒柒在君九夜身旁先是一愣,随后恭敬的行礼,“下官是凉州城城主陆宸,九王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快快请到城主府休息!”
叶柒柒好奇的盯着这个城主,此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五,一身官服,略显疲惫,五官端正,大眼浓眉,身材高大威武,皮肤黝黑,还留着胡子。
到了城主府,虽说是城主府,却也是破破烂烂的,但相较于老百姓来说,已经很好很好了。
陆宸准备了客房让君九夜和叶柒柒休息,君九夜摆了摆手,“不必,边关战事紧迫,本王没有闲工夫休息”。
陆宸闻言眼里露出欣赏之色,“九王爷,请随下官前去书房!”
叶柒柒自己一个人待在客房里。君九夜随陆宸宸来到了书房,“王爷,书房有些凌乱,还请王爷海涵”。
君九夜看着满地的书籍,有医书也有兵书,写满字的纸张到处都是,君九夜随便拿起桌子上一张,“兵法?陆城主学习兵法可有什么心得?”
陆宸:“下官惭愧,对打仗一事并不相通,近来边关战事吃紧,就想着,尽些绵薄之力”。
君九夜:“还在看医书,陆城主是为了疟疾吧”。
陆宸:“正是,疟疾肆溢,百姓受难,一部分将士也都被感染。下官近日翻阅典籍,才知道,这疟疾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君九夜来了兴趣,“说说看”。
陆宸:“这疟疾兴起于城边的一个小村落,村里人口不过八十,现在因为疾病,都倒下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