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看了一眼，秦川还有点青涩。
“找个地方吃口饭，咱们再上高速。”
余笙说道。
他没有吃饭，秦兴也没有吃。
看秦川的样子，也不像是吃过饭。
“好，谢谢老板。”
余笙没有自报姓名，不方便。
到了一个饭馆，余笙也不让秦兴兄弟两个管，点了四个硬菜，等几个人吃饱喝足，他去结了账。
等上了高速，余笙就开始闭目养神。
下高速的时候，秦兴提醒余笙：“老板，咱们下高速了。”
余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去南山陵园。”
余笙说道。
“陵园？”
秦兴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余笙半夜三更，竟然要去南山陵园。
“对，去看看一位老大哥，然后咱们就回江城。”
余笙心情沉重。
“好！”
秦兴咬了咬牙，根据导航，朝南山陵园开去。
南山陵园没有大门，也没有围墙。
汽车直接开到了山下的停车场。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一会，就回来。”
秦兴问道：“老板，需要我陪着吗？”
“怎么，怕我不给你车费跑了？”
“哪能呢，你在外面酒店预定三天，房租可比车钱贵多了。”
秦兴说道。
“那就好，我一个人过去坐坐，就回来了。”
余笙从车上拿着包，就朝山上走去。
虽然是夜里凌晨两点，虽然他是第一次过来，虽然没有人给他说过，余笙还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牛振宁同志的墓。
因为，那里的花圈，菊花，堆的到处都是。
余笙刚到牛振宁的墓碑前，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强忍着，在墓前先给给牛振宁上了三炷香。
又根据前世的记忆，烧了一些火纸。
站在墓前，四鞠躬。
然后，挨着墓碑坐下，痛哭起来。
他在为鱼山县人民掉泪。
他在为国掉泪。
余笙似乎又看到，牛振宁瘦削的身材，黢黑的脸，带着淡淡的坚毅，深深的期盼，还有许多歉意，朝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