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不了多久,又被街上的人流声吵醒。
沈母起夜时知道她回来了,也没吵醒她,想着让她多睡会,见她乌青着眼睛推开门,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不多睡会,今天就别去店里了,休息一天吧。”
自从阿朵跟着她,也住在沈家,沈母将原本放杂物的厢房辟出来给她睡,阿朵道:“是啊,今天我去吧,娘子休息就好了。”
“今天不舒服不去,明天有事又不去,那还开什么店。”
她蹲在井边打水洗漱,阿朵给她递帕子和竹盐,她接过。
察觉到她心情不好,阿朵和沈母没再说话。
沈银霄就着盆里的水,打量自己的脸色,洗漱后又回房里扑了些粉,画了眉,点上一点口脂才有了几分血色,这才去店里。
一到店里,她泡了一壶浓茶,几杯灌下去,一天精神抖擞。
快日落时,魏宁一身便服,神色纠结地找上了门。
“魏大哥?你怎么来了?”昨日魏宁几次拦她,虽然她没答应,但是知道魏宁本人心肠热心,对他也不似对魏承那样,招呼他坐下喝茶:“喝翠螺还是绣眉?”
魏宁进来,一个大男人,鲜少地流露出期期艾艾的神色。
“不喝了......”
“沈娘子可有空?”他小心打量沈银霄的神色:“沈娘子,您去看看少君吧,昨日回来,他就病了,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