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鹊巢。
眼见着自己准备往冀州去,冀州又要打起仗,无异于给沈银霄泼了一盆凉水,她只好又拿出地图,换一条路线。
若是要打起仗,大军肯定会优先从河间和中山之间的大道过,她只能走小道,走河间国或者中山国内,中山国较河间国更为富庶,战乱流民也相对于较少,她带着爹娘走中山国,也会更安全些。
如此,就可以定下大致路线,先过易水,再到北平,途经卢奴,巨鹿,再过滏阳河可到信都。
她刚想松口气,忽然又提起一颗心。
万一魏承赢了这场仗呢。
那岂不是跟没逃出幽州没什么区别。
又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浇得她从头到脚透心凉。
并州倒是离范阳近,只是常有匈奴虎视眈眈,不是宜居之地,若是魏承真的收复了冀州,那就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长安也不能去。
那一日听他们说长安任命他为魏将军,等他收复了冀州再去都城上任。
她咬牙,她连幽州都没出过,如今却要带着爹娘去那么远的地方。
望着冀州周边的几座州郡,心里只求着魏承能输给冀州,又从箱笼里翻出儒释道三家的画像小像,摆起香坛点上香,虔心祷告。
求三家保佑,魏承此次出兵不利,最好能半路就打道回府。
否则,她真是要带着爹娘跋山涉水,往更远的扬州兖州去了。
出征前一日,正是除夕,这次,是魏承亲自来接她去槐叶街的别院。
她猜出今晚会发生什么,将提前准备好的避子丸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