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孩子在她面前吃个饭都要拘束起来,只是今日暂且先忍忍,遂道:“我让月儿和星儿进来布菜吧。”
也不知道这话是触了他哪根逆鳞,他脸色微不可察地又沉了几分。
一次晚膳吃得都不爽快,沛霖和九思放下筷子就跑出去玩了,银霄和魏承慢悠悠吃完,用清茶漱了口,他走近了些,摸上她的小腹。
“还疼不疼?”
腹部温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后退,只是他的手早已经拦在她的腰后,她埋进他的胸前,刚准备说不疼。
那股檀香和迦南香的气味又冲进鼻尖。
她一把推开他,厌恶道:“你身上什么味道?一股子檀香味?”
她闻到檀香就恶心,不是心里的恶心,而是实实在在的恶心,所以哪怕在白马寺,她也把禅房的檀香换成了淡淡的迦南香。
“檀香会让孕者不适你不知道么?”
她抬手挥了过去,正好打在他的下颌,圆润坚硬的指甲在他下巴上划出一道红痕,他胸膛起伏颤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按倒在床上。
哪怕动作再大,依旧还是小心翼翼的。
“这个孩子索性不要了。”他不耐烦道,“两个也就够了。”
“我要——”
她挣扎起来,力气大得出奇,他不敢太用力,下颚紧绷,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他黑沉沉的眼珠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她越看越觉得心寒,别过脸,推他。
他终于放开她。
后退几步,拂袖大步转身。
她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直到青翡进来在她身边小声哭泣。
“别哭了。”她扯了扯嘴角:“多大的人了,还哭。”
夜里安胎药又送了进来,她端起药碗,递到唇边。
刚喝进去一口,她脸色一变,“哇”的一声猛地吐了出来。
“这药里加了东西?”
她沉声问青翡,青翡不知所措:“没有,这药是我亲自煎的,没有人动过——”
分明味道不对。
不是安胎药。
那还能是什么?
一股寒意遍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