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却依然不管不顾,置他家中妻小和老母亲于何地?好在丞相心善,并未祸及他家人,万一牵连到他家人呢,且他没了官职,断了薪俸,家中何以为继?老母妻小吃什么喝什么?这样一个看似心中满是是非大义的人,宁愿牺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长大科举的老母安稳的晚年和孩子以后的大好前途,也要成全自己名流千古的直臣英明,实在是算不得真正的明辨是非之人。”
九思不说话,低着头摆弄自己腰间的小荷包。
“儿臣知道了。”
知道他不是故意跟魏承唱反调,她心里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晚些用饭的时候过来一块吃,你爹也许这时候心里也难受呢。”
他抬头,有些不相信“他心里难受?”
银霄在他额上轻轻一吻,九思脸微微有些红,好像两个红苹果。
“当然了,你和你姐姐,他都很在乎。”她伸手,“走吧,一块去找他,跟他道个歉?”
九思脸更红了,有些扭捏道“可是他要我面壁”
“他气头上随口说的,再说了,你已经站过了。”
九思转过身面对着屏风“母后先去吧,儿臣面壁完了再过去。”
银霄叹了口气“行吧。”
跟他爹一样的臭脾气。
她转身往外走,原本的阴天,云层被风吹开,阳光洒出来,铺在偌大的宫城上,青砖上。
身量颀长的男人剪着手站在殿门口,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玄色广袖长袍,腰间玉带勾勒出宽肩窄腰,光是站在那里,端然一副藐视天下的睥睨姿态。
从沉沉的鬓角到光洁锐利的眉眼,从头到尾一副冷漠傲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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