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东厢房摇了一夜的床,西厢房一夜安静。
“她不在?”
红梅嗯了一声:“不在,昨夜贾大夫他们出去后,我亲眼瞧见她后来也偷偷溜出去了,刚才我去看,也没在,应该是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
不用想,都知道陈绵绵又去找崔禄了。
许婉宁喝光了手里的茶,“她如今翅膀硬了。”
陈绵绵,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前世陈绵绵让崔禄金屋藏娇,二十多年许婉宁都没听说过,这种女人,怎么能用“傻白甜”三个字来形容呢。
未达目的前,卑躬屈膝;达到目的后,趾高气昂,将许婉宁的话当作耳旁风。
“我让她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她却根本不听我的了。”许婉宁笑着说道。
她是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她对陈绵绵的那点子利用之心的愧疚也消失殆尽了。
她已经提醒陈绵绵了,是她不听,那就不要怪她接下来的手段了。
“平哥儿在去延年院也住了很长时间了,总住在母亲那里总归是不好的,走,我们该去延年院请安了,顺便把平哥儿接回来。他爹也住在这里,总要时不时地来探望探望,敬敬孝心的。”
红梅立马起身,给许婉宁披了件薄薄的披风。
“小姐,清早风凉,小心身子。”
路过宁院门口,大门敞开着,许婉宁说道,“这段日子,这门都别关了,也别让人守在这里,谁来咱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红梅笑着点头:“好。”
她从不问许婉宁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想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做,她只知道,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她都全听,她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