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钟氏脑子里猛然回想起,她那个好大儿裴长青娶颜氏那一天的场景。
她明明是镇国公府夫人,按道理拜堂时要拜高堂,可裴长青却带着颜氏去祠堂先跪了他亲娘的灵位,再回到礼堂,跪拜她。
第二天一早,裴长青又带着颜氏去了祠堂拜见亲娘的牌位,才来敬她的茶。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逢年过节,大房这两夫妻,第一个要跪拜的都是祠堂的那个木牌牌,而她,裴长青的继母,他亲娘的庶妹,虽然冠以当家主母的头衔,却次次在重要节日,被这两夫妻打脸,打了二十多年。
沦落成京都的一个笑柄。
她就是个继室,永远无法取代裴长青亲娘的继室。
“她还是国公府大夫人,流落在外总是不好,把人找回来吧。”钟氏幽幽说道:“一个疯子,若是跑到城西破庙里去,总归是玷污我们国公府的身份。”
元氏闻言,大喜过望:“是,娘,我这就让人去把大嫂找回来。”
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到颜氏。
此刻的颜氏,跟在一辆马车后头,不知不觉地就出了城。
许长安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人。
她跟在马车后面跑,摔跤了爬起来继续跑。
许长安摇摇许婉宁的手,焦急地说:“娘,后面好像是广恩寺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