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珍珠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珍珠低头一看,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刺入了她的心口,直接将她贯穿。
那人又看了她一眼。
珍珠认出他来了:“你不是,不是不杀我的嘛?”
他还给了自己救命的药丸,要想她死,不给药就是,何苦追来一趟。
“他是不会杀你,可是我会。”那人冷冷地说道。
珍珠:“……”
她想不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胸口再次传来剧痛。
对面的人直接将剑拔了出来,鲜血直接喷溅到墙壁上。
珍珠扑通跪下,面朝地躺着,鲜血汩汩地往外流,她也一动不动,慢慢地没有了温度。
扶松缓缓蹲下。
在珍珠身上掏出扶柏给她的最后两粒解药,以及她偷出来的金银,伪装成坏人谋财害命的假象,这才缓缓离开。
珍珠带来的灯笼烧尽了,巷子里陷入了无穷尽的黑暗。
扶松赶到梨园的时候,扶柏比他先一步到家。
“哥,你干嘛去了?”扶柏蹦蹦跳跳地挽着他哥的胳膊。
扶松却皱眉,将他推开了些:“出去办个事。”
“什么事啊,我刚才也在外头,干嘛不让我去啊!”扶柏问道。
扶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让你去?别给我添乱就成。”
“哥,小姐,不,现在应该叫夫人了,夫人都夸我聪明能干呢!”扶柏不服气地说道:“你没看到,梨花楼都被我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自从裴珩不去梨花楼之后,许婉宁索性也不去了,就让扶柏隔三差五地去梨花楼打点,如今对外,他是梨花楼的东家。
扶松嘴角微微抿了抿,眼底都是笑意,声音却硬邦邦地,“那你好好跟着夫人干,争取把梨花楼做成全京都最大最好的酒楼。”
扶柏得意得很:“我一定可以!”
“别吹牛,小心牛皮吹破了,看你怎么收场。”
扶松想要拍拍扶柏的肩膀,突然看到自己指甲缝里头的血迹,他又重新收回了手。
眼底都是嫌弃。
回廊之下的扶柏,神采飞扬,不停地诉说着他如何厉害如何能干,扶松安静地听着,唇也慢慢地咧开。
他的弟弟,本来就很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