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陈师弟还想治师兄的罪不成?”
宋青山闲庭信步,走过满目疮痍鲜血遍地的战场,来到陈牧之面前说道。
陈牧之当然想一刀将宋青山这个幕后黑手砍了,一了百了。
但是,就算宋青山手上没有玄盟金令,以宋青山玄天上宗传功堂长老的身份,陈牧之也动不了对方一个手指头。
“不敢!”陈牧之回话。
宋青山眼睑一跳,心中荡起一缕杀意,陈牧之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会,不想,或是服软讨好他!
也就是说,只要给陈牧之找到机会,陈牧之真敢对他动手。
“这两天在陈朝都城听了有关陈师弟的不少流言蜚语,实在不堪入目。”
“今日一见,方知陈师弟藏的挺深的啊?好,很好,非常好!”宋青山重重拍了两下陈牧之的肩膀。
来大陈之前,他还真没把陈牧之放在眼里,以至于估计失误,今天措手不及,吃了这么一个闷亏。
紫月宗那群废物在陈牧之手上非但被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被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逼得他不得不站出来平息局势,暴露身份。
与陈牧之四目相对,双方都毫不掩饰对彼此的杀心,气氛冷到冰点。
三大宗的身份是护身符也是约束,无门无派的武修敢胡作非为,但三大派可不允许门下弟子败坏宗门名声。
陈牧之因此笃定宋青山不会动手。
不过下一次,宋青山要是蒙头盖脸的出现,那陈牧之绝对有多远跑多远。
“一场误会,紫月宗弟子此次是为玄盟开辟商道而来,你等双方不如就此作罢。”
“大陈死伤将士的抚恤金由紫月宗十倍赔付。”宋青山开口。
他这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
“那我师侄黄勇的命,又该怎么算?”丁四海忍不住出声。
他堂堂武宗强者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宋青山冷眼扫去,丁四海悻悻闭嘴。
“宋师兄养的狗,似乎不太听话!”陈牧之讥讽道。
摆明了打丁四海的脸。
丁四海目光森冷,瞪向陈牧之。
气死他了,他发誓此生非得将陈牧之这张嘴,活生生给撕了!
宋青山也脸色一沉,强调说:“我此行代表玄盟行驶监督之权,与紫月宗之间并未从属关系,紫月宗行事与玄盟无关。”
“呵呵——”陈牧之冷笑。
宋青山的言外之意他听懂了,也就是说紫月宗今后还会在大陈搞事情。
属于自作主张,和玄盟无关,自然也就和他宋青山无关。
事情干的好,宋青山会给紫月宗奖励,事情搞砸了,宋青山可不帮紫月宗背锅。
“那好,看来一套大陈律法不太够。”陈牧之说着。
再次下令:“来人,再搬几十套大陈律法过来,给他们一人一份。”
“紫月宗的人听好了,我陈牧之还是那句话,为玄盟办事,我大陈欢迎。”
“但挂羊头卖狗肉,偷偷在背后搞小动作,违背我大陈律法,可别怪我陈牧之不留情面。”
“必依法严惩,望尔等谨记在心,勿谓言之不预!”
宋青山背负身后的手猛地握住,陈牧之这番话听着是在警告紫月宗。
但里外里透着股指桑骂槐的劲儿,难道说陈牧之已经看清整个棋局了?
不应该呀?
“三殿下说的好,谢三殿下替我们做主!”
“三殿下我以前说过你的坏话,老张我糊涂啊!”
“外御强寇,内惩家贼,三殿下贤明……”
大陈的百姓纷纷欢呼,陈牧之为了他们,不惜硬刚紫月宗,逼得玄盟来人出面调停,这些都是足以载入大陈史册的。
护龙卫上下以及外围的禁卫军,听闻此事之后,也军心大振,无形中凝聚起一股浩然之气。
如乌云盖顶,雷霆暗生,悬在每个人的头顶上,使得紫月宗众人,连同宋青山在内都纷纷色变。
武修对这种玄之又玄,无形中的东西,感触更加清晰。
迫使紫月宗当场交割赔偿,安抚死伤的将士。
宋青山率先离开,丁梦龙瑟瑟缩缩的带人紧随其后,心里对陈牧之再无半点傲慢轻视之心,反倒有些畏惧。
丁四海心有不甘的留到最后,从陈牧之身边经过时,目露凶光。
陈盛峰见状,形影不离的护持在陈牧之身边,与丁四海针锋相对。
丁四海目光依次扫过陈盛峰,陈宁,陈牧之这三个陈家人,压低声音道:
“你们别得意的太早,我会用你们陈家几代人的血,来祭奠黄勇!”
陈牧之迎上丁四海的眼神,寸步不让:“来人,将黄勇此贼的头给我挂到城门上悬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