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俩到底谁才是井底之蛙?”陈牧之调侃项青。
一张张翻阅手中的信笺,心里倒是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玄女圣体,意境之力,以自身心血凝于纸笺之上,堪称无字天书的仿品。
等穆卿衣的玄女圣体完全觉醒,成神之后,或许真的能炼制出无字天书那等神物。
眼下只能将玄女圣体的妙用,凝于纸上,算是一种特殊的炼器之道。
四张信笺绘有四季之景,蕴含四季意境之力,可名四季笺!
以信笺散发出来的玄韵气息来看,用来短暂困住武宗强者,都不是不可能。
这一笔一划,完全是穆卿衣的心血所凝。
为了这四张信笺,穆卿衣付出极大,是在听说陈牧之遇刺之后,不眠不休,呕心沥血精心炼制而成。
只求在陈牧之以后遇险之时,能以此搏得一线生机。
手里的四季笺不是情书,却胜似情书,陈牧之感受得到穆卿衣蕴藏其中的心意。
珍重的将其贴身收好。
一旁项青眼巴巴的看着,眼冒绿光,都快流出哈喇子来了。
“哥,亲哥!”项青一脸谄媚。
陈牧之黑着脸,直接一脚踹过去:“滚你大爷的,你丫属饕餮的吗?什么东西都想要?”
赶在天黑前,陈牧之一行人进入景平郡城。
食宿问题有马茂才安排,不用陈牧之费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项青眼见陈牧之一刻不消停的就要外出,人都麻了,不死心的硬着头皮劝说:“哥,亲哥,咱们连夜萤都没有,上哪儿去找司夜府的人啊?”
“这郡城的人口,没有百万,也就几十万,无异于大海捞针,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可以留下来接着炼制青锋弩,然后明日一早接着上路就行!”陈牧之拍拍项青的肩膀道。
项青是不想往这件事里掺和,可他都已经搅合进来了,没办法,看在洗髓丹,混沌果,紫髓丹……的份儿上,全当豁出去了。
跟在陈牧之屁股后面,他倒要看看,一晚上的时间,陈牧之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哟,这位大爷里面请!”
“来呀,这位小哥哥好俊~”
项青看着一整条街花枝招展,莺莺燕燕的青楼女子,人都傻了。
闹了半天,陈牧之居然带他来逛窑子?
早说啊,有啥想不开的,非得去找司夜府的晦气。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在找个陪酒的姑娘。
这种事,项青喜欢啊,上次去满春院一点都不尽兴。
今晚上,没师父跟着,没紫月宗的人扫兴,他一定要尽兴。
这次,不用陈牧之带路,项青自己就着急忙慌的来到街上牌面最大的花楼当中。
站在一楼莺歌燕舞的舞台前,两手叉腰,气沉丹田,大喊一声:“把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女人,给大爷我叫出来,不差钱!”
哐当一声。
项青出手就是一件黄级上品的玄器宝剑,阔绰的一塌糊涂。
一整个六层花楼中,成百上千人的喧嚣声,戛然而止,都被项青这一手给震住。
无数道目光看向项青,甚至不少姑娘的眼神都发黏,恨不得当场贴到项青这位大金主的身上。
项青越发得意,冲着上前招呼的老鸨大喊:“一个不够,大爷我至少要十个,还有跟我来的那些兄弟,每人十个!”
“那里来的小瘪三,拿着把破剑,就敢来金凤楼摆阔,瞎嚷嚷什么?不知道雀儿姑娘,已经被本公子包月了吗?”六楼的雅间内,探出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不耐烦的冲着项青唾骂。
“那个雀儿姑娘,就是你们这里的花魁吗?行,今晚上就她了,多少钱,随便开!”项青来了脾气和对方针锋相对。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堂堂器云宗副宗主的高徒,放眼整个大陈王朝,除了陈牧之以外,谁配让他放在眼里?
马茂才在旁看着这一幕,暗觉好笑,对于项青的这副德行一点都不意外。
前倨后恭,项青也就在陈牧之面前乖一点,谁若是因此将项青当好人,那肯定会被打脸打的很惨。
三言两语,花楼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周围一众看客,顿时议论纷纷。
“这帮人谁啊?看着面生,肯定是外地来的,对上钱公子,这群外来户要倒霉了!”
“郡城里谁不知道,钱家的关系,那是顶破天的,靠山硬的不得了,从来只有钱公子抢别人风头。”
“抢风头那都只是小事,搞不好要闹出人命来,反正钱家有的是钱,为了争风吃醋,每年伤在钱公子手上的人,可有不少!”
说话间,众人口中的钱公子,左手拥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