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王八蛋,你!”
还没等吴泰等一众官员争论出结果,方兴水一声惨叫,将嘈杂的议论声压下。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钱卓这个胖子,背上背着血淋淋没有四肢的韩束,手握透骨枪,从背后偷袭。
枪尖从方兴水后心贯入,前胸刺穿出来,鲜血喷涌。
方兴水惨叫着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牧之,疑声道:“你,你竟敢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本将军手下的兵卒,哗变吗?”
陈牧之上前几步,来到方兴水面前道:“所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依仗么?可惜,你以为本王视紫月宗为大敌,殊不知紫月宗对于本王而言,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你以为本王看在大敌当前的份儿上,哪怕明知道你有问题,也得对你百般忍让,那你可就大错特错……”
噗嗤一声,陈牧之话还没说完,钱卓就干脆利落的拔出枪头。
方兴水当场一命呜呼。
陈牧之顿时受到一大波的震惊值。
“这,这不是胡闹吗?铅山防线十三万大军,其中有三万就是方兴水的旧部。”
“眼下这消息若是传过去,后果不堪设想!”宋戈麾下的副将出声指责。
原本看到这一幕,宋戈几次张嘴,忍不住想要痛斥一番。
但想到自己先前在营帐当中,质疑陈牧之,将陈牧之贬低的一无是处。
结果被啪啪打脸,有些话,再心直口快也讲不出口。
不过,眼下副将所言,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不但如此,很快就有方兴水麾下的将领,跳出来质问陈牧之道:“陈王勇冠三军,立下赫赫战功不假。”
“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处置功勋老将,骄横行事,难道就不怕我等寒心,临阵倒戈吗?”
话音未落,很快就又有人站出来附和:“没错,三殿下今天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否则,老子不干了,这场仗谁爱打谁打!”
一种方兴水手下的人,纷纷跳出来向陈牧之要说法。
不但如此,宋戈与吴泰众人,也觉得陈牧之此举大为不妥。
刚刚对陈牧之扭转一点的好印象,变得模糊起来。
他们这位三殿下啊,很难评价。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妨,这场仗,你们乐意打就打,不乐意就在一旁看着,本王自己来。”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本王最痛恨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叛徒。”
“谁要是吃里扒外,里通外敌,方兴水就是下场,噬主的狗,本王定斩不饶!”陈牧之手指方兴水的尸体,放下狠话。
随后带着钱卓扬长而去。
陈宁揉着脑门,冲宋戈无声苦笑,老三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疯啊。
有话就不能慢慢说吗?
没办法,陈宁只能让龙鳞卫搬出之前收集的有关方兴水与紫月宗来往的证据,安抚一众官员,妥善处置后事。
“这,这方兴水勾结紫月宗,居然是真的?”
“证据确凿,老臣我没有话讲!”
“这么说,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怪了三殿下?”
“三殿下慧眼如炬,杀方兴水杀的好。”
“方兴水罪有应得……”
陈牧之回到马茂才已经安排好的营帐中不久,就收到来自吴泰等人的好人值。
知道这肯定是老大的功劳。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靠那帮人来对付紫月宗,自然也就懒得和那帮家伙废话。
若是没有夏云黎,没有司夜府这档子事儿,他倒是可以陪方兴水慢慢玩。
但是,夏云黎和司夜府带给陈牧之的威胁程度,此时早已远远超过紫月宗。
司夜府那帮人的鬼祟手段,角度刁钻,防不胜防,为了保证他和老大的自身安危。
必须坚壁清野,铲除身旁的叛徒,震慑宵小。
别说老大对方兴水已经证据确凿,哪怕只是存疑,陈牧之也照杀不误,绝不留,丝毫隐患。
陈牧之这边坐下来,还没喘口气,老祖陈盛峰就火急火燎的找了过来。
嚷嚷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悠着点,别老是这么拼命,老祖我年纪大了,你老是这么干,我心脏受不了。”
“打打杀杀的事,能让手下去干,就让手下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不懂吗?”
“上次在焚云山为了小柳儿,老祖我就不说了,这次又在搞那样?”
“为了一个紫月宗,接连动用两次通玄印,你小子不要命了吗?还是说不要武道根基了?”
“以后就像老祖我一样,一辈子在武宗境里打滚?那咱们陈家的列祖列宗非得托梦骂死你不可!”
“武道天赋再好,也经不起这么祸祸,老祖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能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