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拿穆听寒找乐子。
能在这里占张座位,点两壶酒,一桌菜的人,可不会对穆听寒心怀半点感激。
他们安然无恙,靠的是方家,而不是穆听寒。
城破了又如何,倒霉的是外城的泥腿子,内城有方家坐镇,固若金汤,阴祟还能攻入内城不成?
相反,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对于穆听寒那个英雄的头衔,觉得格外刺眼。
一帮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偏偏无人真的给穆听寒让个位子。
“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郭婷咬牙切齿,替穆听寒打抱不平。
穆听寒双手暗暗握拳,脸色阴沉,并未同那些人争辩一句。
“既然如此,没坐了,穆少爷您看,是另寻别处,还是站着喝?”
酒楼管事表面客客气气道。
站着喝只有街边的一些小酒馆会那么做,他们酒楼此前从未有这样的先例。
这几天来的人太多,就有了。
就是不尊重客人,那又怎么样?
愿意站在酒楼里的人多的是,而且还是有钱有身份的。
但是让穆听寒站着,那可就是在存心膈应人了。
“站着就站着!”陈牧之替穆听寒回话。
楼里一下子炸开锅来。
所有人幸灾乐祸,嬉笑不断。
顶楼上,凭栏远眺,大半个金阳城与方家尽收眼底。
穆听寒心中一口郁气不吐不快,他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来,可不是陪着陈牧之喝酒来的。
那些嘲笑,讥讽,为难他都可以忍,但外城数十万人的性命在他手上,血鸦的事情,必须有个说法。
“等着吧,天快要亮了!”
陈牧之并不好酒,但这家的下酒菜是真不错,没地方搁的盘子,放在三指宽的围栏上面,摇摇晃晃,彷如这座夜幕下的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