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积云城时，陈牧之就已经和岳素馨形影不离了，岳素馨又那么漂亮。
可雪荼心里还是闷闷的，不过转念一想，她父皇除了她母后以外，也有很多妃嫔，好些她都记不住谁是谁？
雪荼的思绪越飘越远，甚至将诅咒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最后满脸通红，将头埋进被子里。
武天娇从雪荼的房间里出来，冷脸冲着陈牧之。
“我和她之间，没你想的那回事！”陈牧之解释。
刚才着急，只是因为于心不忍。
武天娇吓唬陈牧之一下之后，见好就收，告诉陈牧之说：“其实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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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武天娇说的一定是反话，这里面一定有陷阱。
于是陈牧之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
“怎么，嫌弃人家身材不好？”武天娇揶揄。
陈牧之一个晃神。
然后就被武天娇踩了一脚。
“行了，不开玩笑，这事你真的可以琢磨一下。”
“想一想，天武皇朝的公主，身中返生咒，还能活到现在，她的那位父皇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这个雪荼有多受宠，不必多说，只要搞定她，你就是天武皇朝的驸马，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
“更何况，雪荼先前出关看到你，两眼都放光，你没发现吗？”
武天娇附在陈牧之耳边道。
像个出馊主意的狗头军师。
陈牧之一脑门的问号，后退两步，奇怪的看着武天娇，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天武皇朝的驸马，也值得被武天娇这么煞有介事的？
简直莫名其妙。
陈牧之只当武天娇又在胡闹，懒得搭理。
可是除此之外，陈牧之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好了，我说的事情，你认真考虑考虑，我出去走走。”
武天娇在陈牧之失神间，扔下这么一句话。
转头回到厢房那边，将岳素馨带上，出门逛街。
陈牧之回过神来，还想拦住武天娇说些什么，可武天娇已经带着岳素馨没影了。
有雪荼同意，张珩自然也不会带人阻拦武天娇两人，相反考虑到皇都当下的局势，反倒还要派人保护。
已经在派人修缮一新的庭院中，只剩下陈牧之孤零零的一个，武天娇连大黄都没给陈牧之留下。
陈牧之行走在新铺的石板路上，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想不起来。
武天娇太能影响他的情绪，也太影响他的判断。
“陈公子有心事？”
雪荼在平复好心情之后，内穿裙装，外裹狐裘，出现在院子一角的凉亭外。
以前她心情不好时，也喜欢来这里坐坐。
凉亭正对着半亩荷塘，夏秋时节，荷叶青青，风摇水荡，很能让人放松。
只是如今正值深冬，池面结冰，只有干枯残破的荷茎，枝斜影横的伸出冰面，一片萧条枯寂之象。
陈牧之倒是觉得这很衬他的心境。
“我要是不点头，公主就打算一直站下去？”陈牧之玩笑道。
雪荼无疑是陈牧之见过最讲规矩，知分寸的人。
哪怕在自己的地盘上，陈牧之没答应，雪荼都宁愿站在凉亭外等着。
“公子叫我雪荼就好，不必客气！”雪荼步入凉亭当中。
同处一个屋檐下，想起武天娇先前讲过的那个办法，不免遐想不断，耳根发烫。
“是公主先跟我客气的。”
“那，陈牧之？”
两人闲聊几句，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直至陈牧之问起：“天武皇朝的传送阵，最远可以去到什么地方？”
“少阴宫！”雪荼回答说，心有期待但又极力克制。
陈牧之看了不免好笑，索性直言道：“我从丹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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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空间裂缝的异乡人？”雪荼惊喜道。
类似陈牧之这样被空间裂缝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的武修不多，但每隔几年总能听说几个。
甚至这些年，雪荼为了找寻解除诅咒，减缓痛苦的方法，在外游历时，就曾亲眼见过几个。
其中有真有假，不过故事都是很精彩的，雪荼自己有时也会做这样，那样的遐想。
想着自己那天要是能通过空间裂缝，去到一个新的地方，一定是件极有意思的事情。
因此，才会如此惊喜，甚至有点激动。
期待从陈牧之口中，听到有关丹荒的奇闻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