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根据的窥探一个人的因果，至少南赫现在是做不到的。
雪荼在南赫面前，已经与南赫有因果交织，南赫自然可以以此卜卦问道。
但对于凌若汐，南赫仅仅只知道一个名字，显然还不够。
从雪荼手上接过一枚价值不菲，有稳固心魂之效的玉佩。
南赫心中一颤，感觉自己一万阴珠的价格也要少了。
这枚玉佩至少王级上品，甚至都有可能达到皇级，以他的眼力劲，都无法做出更具体的鉴定。
不禁偷偷多打量雪荼几眼，心里暗叹，眼前这个女子，比他预估的还要财大气粗。
他摆摊算卦以来，少有的大金主。
转念一想，也在情理当中，人家认识凌若汐。
凌若汐在万钧碑上留名第一，三十多年来，记录无人能破。
如今的修为，少说都得是武皇了吧？
呃，武皇！
南赫想到这里，摇动龟甲的手一僵。
让他来算武皇的前途，这怕是有点难搞喔。
刚刚只顾着讨价还价，却忘了这一茬。
但找后账，不合他的规矩。
既然收了钱，武皇又怎样，他的师承号称无所不算。
南赫继续摇动龟甲。
金币洒落，响起簌簌的细响声。
［叮，宿主获得来自南赫的震惊值+10000！］
三枚精心蕴养的金币，一个当场碎成八瓣，两个裂开道道纹路。
南赫跟活见鬼似的，嘴巴半张，看着红布上的金币，一动不动。
雪荼眉头紧锁，不用南赫解卦，她也知道，这绝非什么好兆头。
再一次将卦金连同玉佩一起退还给雪荼。
算不了，没法算。
南赫今天算是栽了。
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刚刚他给自己卜过一卦，卦象是什么来着？
呃，南赫这时想起，他刚才没看到给自己卜的那一卦。
雪荼情绪低落的收回玉佩，但没接过卦金，一万阴珠就当赏给南赫了。
“无功不受禄，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们有言在先，不准不收钱。”
“我说到做到，今天算我学艺不精，师妹能不和我一般计较，已经算是给足面子。”
“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南赫坚决推辞。
“那这样吧，你帮我算算，这个还是算作卦金！”陈牧之顺势接话道。
南赫点点头，觉得这没问题，问陈牧之道：“这位师弟是要算前途么？”
“算姻缘！”雪荼在一旁插话。
自知失礼，冲陈牧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南赫给陈牧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他不帮陈牧之，而是雪荼才是大金主。
他算卦向来有一说一，就算不好的也如实告知，否则也不敢讲不准不要钱。
哗啦～哗啦～
重新换上三枚金币，南赫再次摇动龟甲。
下一秒，身躯大震，无形中一股山呼海啸般的天地之威，席卷向南赫。
南赫感觉自身的气运，此时仿佛风暴中的一支羽毛，窥探因果的灵魂，仿佛万丈巨浪当中的蚱蜢小舟。
随时都会倾覆，碎灭。
噗——！
一口鲜血喷出。
这次，龟甲内的三枚金币，还没从龟甲中撒出，就砰砰砰的全部炸碎，化作米粒大小的碎片。
陈牧之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可雪荼眼睛瞪大，心里的震惊一点不比胖子小。
让她不禁怀疑，南赫到底会算卦，还是不会算卦？
就算是坑蒙拐骗，也不至于这样吧？
同样产生自我怀疑的还有南赫，见了鬼似的看着眼前两人，这两人，故意来砸场子的吧？
用秘法总共蕴养了九枚金币，是南赫吃饭的家伙事，视若珍宝，多少钱都不换的那种。
到了皇都后，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出师不利。
先在雪荼身上废掉三枚，后又在陈牧之身上毁掉三枚。
而且后面这三枚，毁的彻彻底底，连丁点修复的可能都没有。
惹不起，惹不起，南赫心里直呼惹不起。
只觉手里的卦金，成了烫手山芋。
十分坚决的推回雪荼面前。
心有余悸的擦掉嘴边的血迹，南赫神情难看道：“在下南赫，还不知道师弟与师妹怎么称呼？”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要不你算一算？”陈牧之回话道。
南赫脸色一僵。
地上红布一卷，收起摊子，果断转身闪人。
陈牧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