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见青鲩躲开自己,脸上也并未露出不悦的表情,自言自语的开口:“青鲩姑娘这是害羞了,放心老爷今儿心情好,姑娘家就是喜欢这欲情故纵的,一会儿回去慢慢同你玩。”
说完之后就挥挥手让小厮驾着马车离去,李员外用力推搡了几下青鲩打算让她往马车里挪一些,这地有些拥挤他施展不开。
青鲩抬眼往她爹的方向最后瞧了一眼,这就是她的亲人,把她逼上绝路的亲人,此刻她的眼中已没有光彩。
她此生已经没有太多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娘。
萧则言一路气愤的离去,边走边生气,他简直是闲的没事干,管这档子事,那女人本来就是一个攀高枝的,当初就是看中他中了秀才,瞧中他有潜力才会选择嫁给他。
后来见他落魄,便直接弃他而去, 如今她又攀上了高枝,能过上那富太太的生活,想必她应该高兴才对,何必露出那绝望的眼神来。
“听说了吗?那卖鱼的沈家姑娘被李员外纳回府做妾去了。”一个人妇人扯着嗓子对一旁的卖菜的妇人道。
那妇人整理着手中的青菜,一脸八卦的神情:“李家的,你打哪里听来的,可别胡说八道。”
李家妇人露出一抹讥笑,又略微带了一丝羡慕的神情:“想不到老沈家的扫把星运气这般好,这萧家的刚刚高中苦尽甘来,她也过上富贵日子,这女人的命倒是不错。”
妇人拿了一把青菜塞给她:“今日新鲜摘回来的,算你便宜点。”
两个妇人又叽叽咕咕的讨论起来,萧则言略过她们径直往前去,早点把这小院子处理了,去往京中任职开始新的生活。
那妇人的话还在耳边飘荡久久没有散去,他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萧则言有些烦躁的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头,脚立马传来一阵痛苦,那痛苦把他拉回来现实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这前岳父是什么德行?他还是知晓的把自己女儿拿去换银钱,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干的出来。
他还是有些看不过去,他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做一回善事权当她在自己家三年的付出。
青鲩的马车已经远远的离去,萧则言四处张望一番后往一旁的巷子走去,在大街小巷里穿梭了两刻钟左右,累的气喘吁吁停下来喘匀那口气。
终于在下一个巷口瞧见那远远行驶过来的马车。
小厮驾着马车远远的就瞧见探花老爷同他挥手,示意他停下来他有些疑惑这探花老爷这是做甚。
他一个小人物惹不起,还是乖乖把马车停靠在一旁。
李员外坐在马车里面正在闭目养神,心里正在嘀咕着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这青鲩姑娘终于让他如愿以偿,当年可是让他念念不忘,一想到这里便心神荡漾。
马车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来,李员外眉头蹙在一起,那眉毛跟毛毛虫一般李员外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怎么回事?马车何故停下。”
小厮战战兢兢的开口,他家姥爷脾气有些不好,听这口气非常不高兴。
“老爷前面有人拦马车。”
李员外拖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粗鲁掀开帘子,有些嚣张的道:“在这镇上谁敢拦老爷我的马车,简直是活的不耐烦。”
当他瞧清楚来人之后立马转换了一副嘴脸:“呵呵呵,原来是探花老爷这人生无处不相逢,咱们刚刚不是才见过,简直是天大的缘分,探花老爷要不一起回去喝杯喜酒,这马车都是现成的。”
李员外也只是客气的同他说一句。
萧则言人长得高大俊美身姿挺拔,站在那里如青竹一般修长,瞧着员外老爷那一脸谄媚的样子,尤其是那肥硕的肚皮他就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心中如此烦躁,嗓音冷冽一如既往冰冷人心:“我有话对青鲩姑娘说。”
萧则言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愧疚吧他自我安慰自己这就全当是还了当年的情义。
员外老爷挺着肚子走了下来:“探花老爷,说的是哪里话今天晚上府上备下宴席,你过来参加就好,如今这青鲩姑娘即将是我的妾室,这私自见外男有些不大好吧!”
李员外说完之后观察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却很得意,你曾经的女人今晚我也的尝尝滋味,想必很美味。
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萧则言被他这一番话弄得有些拘束,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这会儿被员外老爷这样一说,他更有些不自在。
他用手掩唇清了清嗓子:“我就隔着帘子说两句话就好, 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夫妻,如今她要嫁的良人,我给她送些祝福难道不行吗?”
马车里的青鲩听见男人那冷冽的话语心沉到了谷底,这男人总是在她最难堪的时候出现,说的话还如此冰冷无情,不知道他这会儿又要打算闹哪出。
她手紧紧的握拳任由指甲深深的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