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雨兰院:
“谁允许你私自出宫的?”
思韵晚房内,江延卿面带怒色,语气不善。
“灯会热闹,偷偷溜出去的呗。”
江延卿一时语塞,竟不知回什么,只得无奈笑笑。
“好好好,以后没朕的允许,你不可出宫。”
“哦。”
思韵晚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我有太后的通行令牌,还需要你允许?
沉默一会儿,江延卿才想起关于思韵晚容貌的事。
“差点忘了。”
话还未落,江延卿缓步靠近思韵晚,吓的她连连后退,被逼到墙角。
“什……什么?”
思韵晚有些慌乱。
“现在的样子,才是你的真容吧?”
话落,江延卿笑笑,抬手用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撑在墙角。
“你可知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江延卿又朝她挑了挑眉,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但他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这……这……”
思韵晚苦叫连连,怎么就被他给认出来了呢?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得侧过头,然而这却使他贴的更近了。
“回答我。”
“臣妾,臣妾入宫前染上了红疹,还戴了帷帽呢。这几日红疹退了下去,这才恢复了容貌。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尚书府问一问。总之,臣妾绝无欺君之意,望陛下明鉴。”
“哦?当真?”
“嗯嗯,还有一事。”
“讲。”
“陛下,您离得也太近了些。”
话语间,思韵晚又紧张了几分。
“你,怕朕?”
江延卿笑了笑,继续逗她。
“陛下九五至尊,臣妾只是太敬畏您了。”
似乎是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襟逗,江延卿松开手,拉远了两人的距,不再戏弄她。
“方才听他们唤你云兮,你的闺名?”
“不是,这是在青云山师父给我取的。”
“云兮云兮,天之霞衣。倒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见思韵晚不语,江延卿只是又朝她微微一笑,便转过身去。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好好待在宫里中,安分守己,朕不会为难你。”
话落,江延卿抬步离开。
“恭送陛下。”
……
江延卿刚刚回到勤政殿,便有士兵通报:
“报——恒王殿下求见!”
“准!”
话落,江璟言进殿。
“臣弟叩见陛下。”
说罢,江璟言向江延卿行了个半跪礼。
“快快请起。”
“陛下,城门外的鞑靼军在进入皇城时已被我军剿灭,留有几个俘虏已带到慎刑司交由刑部尚书发落。”
“很好。”
江延卿起身走到江璟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夸赞。
“你办的不错,鞑靼军虽已剿灭,但不可掉以轻心。这皇城内怕是还有细作,定要严察。”
“臣弟领命。”
雨兰院:
“韵晚妹妹可在?”
思韵晚房外传来嘉妃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敲门声,思韵晚起身推开房门。
“在呢,姐姐进来坐。”
嘉妃应了一声,随后进入房内落座,将手中的食盒摆到了桌上。
“姐姐这是……”
“素闻妹妹是江州人,想着你初来京安,多多少少会有些念家,于是特地差人从江州带了这茯苓糕,妹妹快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
说着,嘉妃已将茯苓糕递到了思韵晚嘴边,她只得接过尝了一口。
“不差,姐姐有心了。”
其实她是为了客气才这么说的,她只在江州待了六年而已,而这六年她哪有机会吃什么茯苓糕啊。
听到这里,嘉妃笑了笑,笑的温婉动人。
“那好,以后妹妹有什么差的,只管告诉姐姐。”
这嘉妃为何对她如此好,思韵晚有些不解,便又询问:
“妹妹有一事不解。”
“请讲。”
“姐姐为何待我如此上心?”
闻此,嘉妃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握住她的手,恢复笑容。
“妹妹与我共侍一夫,又同在一个屋檐下,姐妹间相互关照不是理所应当吗?”
理所应当?这宫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人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讨那位真龙天子的垂怜,她会有这么好心?到底是另有所图,还是另有所图?
见思韵晚不语,嘉妃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