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武林盟,她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着沈千方的卧房而去。
推门而入,她走到床边掀开床脚的被子,床榻上显现出一个圆形图案。她按了按,床尾瞬间伸出一个暗格,这是上次来时发现的。
接着她又将一个小瓷瓶放了进去,然后又按下圆形图案,那又瞬间关闭,没有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并未就此离开,而是走到书案旁,模仿沈千方的字迹写了一封信:
前盟主之事,我已被猜忌,暂时回不了武林盟。你且将我床榻上藏着的蛊母拿着,今日亥时三刻到蝴蝶岭入口,我会派人接应你。
笔落,她这才带着信封回到自己房间,一夜无梦。
第二日辰时,司徒里里来到她房内。
“司徒,你昨日没睡好吗?”
白流萤此时坐在茶案旁,正端起茶壶沏茶,看见司徒里里气色不太好,还顶着一双熊猫眼,故询问道。
“嗯,我担心蛊母怕是已经被销毀了,我若是再找不到证据……”
见司徒里里满脸忧愁模样,白流萤拍了拍身旁的木椅,示意她坐过来。
司徒里里会意,坐到她身旁。
“怎的在沏茶,心情不错?”
司徒里里说着,端起茶杯,但却并未入口。
“还是你最懂我,这是罗浮春,从许应辰那里悄悄借来的。尝尝?”
闻此,司徒里里轻抿一口,细细品味。看颜色,茶是好茶,可她现在却尝不出什么茶香,屑梢依旧没有松展分毫。
见她兴致不高,白流萤浅笑一声,安慰道:
“瞧你那鬼见愁的样子,方法总比困难多嘛。你不必如此忧心,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那倒也是。”
司徒里里放下茶杯,继续道:
“对了,我昨日询问了前盟主出事时在房外当值的弟子,他们说当时沈千方和李弦在前盟主房间内。
起初一直没什么事,不过没一会就突然听见沈千方的呼喊声。
他们连忙进去检看,前盟主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后来便召了仵作验尸,是中毒而亡。”
白流萤用手摩挲茶杯,细细听着,眉峰稍稍凝起,追问道:
“从听见沈千方喊人时,那几个弟子是否一直在里面?验尸可是在房内验的?”
“不错。且房内的茶水物什都已检查过,并无异样。”
司徒里里颔首,顿了顿继续道:
“为何他们从始至终都未怀疑过沈千方和李弦?”
“因为他们在换骨的药渣查出了毒,而武林盟戒备森严,饮食上更是严查不漏,况且那药可是前盟主亲传弟子李弦系亲手熬制。
那李弦既没有理由杀人,也不方便弄到那么稀奇的毒,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将矛头指向了你。”
闻此,司徒里里不屑地浅笑一声道:
“或许不仅如此,若是自家亲传弟子毒杀师长,还是盟主,而沈千方又是长老。这等丑事传出去,无疑是对他们武林盟的名声雪上加霜,所以他们更希望是我药王谷的问题。”
“嗯∽”
白流萤抿抿唇,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群老东西。”
司徒里里紧了紧拳,浅勾嘴角继续道: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百毒聚有个巨大缺点。百毒聚由百种毒药炼制而成,这些毒药样样稀奇,且炼制手法独特难以成功。
炼制过程中每种毒药需恰到好处,多一种毒不行,少一种毒也不行。让毒性凝聚也是十分困难,所以百毒聚只能单独服用,若是同其他药物一同吞服,则入体后毒性皆失。”
“果真是好毒啊。”
白流萤赞赏道。
“司徒,帮我个忙可好?”
白流萤凑近她,笑得十分谄媚。
“何事?”
司徒里里躲了躲,脸上肉眼可见的嫌弃。
“你带着李弦,回药王谷取一株换骨和一些百毒聚来。我相信你肯定十分乐意,而且不会心疼你的药的,对吧?”
“没问题,不过为什么非得带上他?”
“这你就不懂了。”
说着,白流萤立马收了笑脸,正色道:
“你带着武林盟的人前去取这两样东西,有个见证,对吧。
然后这李弦是前盟主的亲传弟子呀,师父出了事,嫌疑人又是你,那他肯定是恨极了你。
你带着他去更能说服众人,免得那群老东西又说你用假的糊弄人,是吧?”
司徒里里原来如此的点点头,问道:
“你要换骨和百毒聚干嘛?不会是要——试毒?”
“聪明!”
白流萤打了个响指,然后起身,推搡着赶人:
“哎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