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红一边吐,一边往家里跑,想要把身上的腌臜东西洗干净。
刚进房屋,她就看见姜富贵趴在床上,跟头死透了的猪一样。
同时身上的青紫印记更加触目惊心。
她大脑一下咎机了。
她男人是不是死了?
“孩他爹!”她猛扑过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恶臭无比了,伸手就往姜富贵脸上扇:“孩他爹!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可咋办啊……”
庄红看姜富贵还是没有反应,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毒……毒妇!你!臭死我了……”
姜富贵挣扎着撑起身子,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把她踹出去。
但是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某个位置时,他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了?我还没醒就被你啪啪扇脸,醒了还要被你臭,你个毒妇!你这一大早去哪吃屎了!”
庄红坐在地上张了张嘴,但好歹停止了嚎啕大哭。
但是因为她动作太大,脸上的汤汁再次淌进了嘴里。
庄红和姜富贵两个人今天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村长李根抽着旱烟,眉头皱的紧紧的,想了半天之后才说:“你们也这把年纪了,玩的时候节制点,咋比年轻人玩儿的花样还多呢。”
村里的一群人顿时笑开了。
小河村这么多年了,真是头一次见到夫妻房事玩的全村人去厕所捞人呢。
姜富贵夫妻俩也没时间跟村里人争辩,一边跑一边往厨房跑过去。
庄红清洗过之后,一口咬定昨天她是被人给打了才扔到茅坑里的。
姜富贵也是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被人给打了,打的可疼了,村长你可要帮我们把那人找出来啊。”
村长抽旱烟的动作停住了:“你们最近是得罪啥人了吗?”
姜富贵夫妻俩对视一眼,庄红赶忙说:“村长,肯定是姜野那小子打的我们!他对我娘去他家的事怀恨在心,所以半夜过来报复我们夫妻俩。”
最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姜野家走,然后就发生了早上姜野被村长喊起来的这件事。
姜野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在被窝里打了个转,就是不起来。
“你们就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啊?我还说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睡觉呢。”他又继续说:“这啥味儿啊,臭死了,谁拉裤兜子了能不能出去?”
庄红脸色瞬间难看不已:“你这人咋就心眼子这么黑!我是你大伯母,你竟然连自己的大伯母都打,你还是个人吗?”
姜野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你?你是看到我打你了,还是有人看到我打你了?空口无凭你就造谣我?那我家少了半个地瓜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是半夜来我家偷走的?”
姜富贵和庄红都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们还真没看到是谁打的他们,打他们的那人简直太鸡贼了,用麻袋套住他们的头。
姜野看两人都说不出话来,语气当即严厉起来:“既然没有证据那你们就是在冤枉我,而且你们又大清早的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导致我没有一个好的精气神,没有好的精气神就没有力气上工,没有力气就不能赚更多的公分,这样我一家子人都吃不饱,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我也不要多,就五块钱吧。”
姜富贵顿时就恼了,连着被人打了两次,被谁打的都不知道,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要赔这小兔崽子五块钱,真当他是个泥人没有脾气了!
“能下这么重的手不是你还有谁!村子里谁不知道你连野猪都能打死一头。其他人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再加上你就是记恨你奶过来跟两个孩子抢东西,所以就大晚上过来打我跟你伯母!”
姜富贵是被人用驾车子推到姜野家里的,现在脸被气的通红,差点从驾车子上蹦下来。
姜野看着姜富贵,好像在看傻子一样。
村里人看姜富贵的时候也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姜富贵身上的伤是重,但是也没到了只有姜野才能打成这样的地步,都是地里刨食的,别的没有,就只有一把子力气,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人都能把他打成这样。
说白了就是想把这事栽赃给姜野呗。
姜野卷起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是不是说只有我才能把你打成这样?”
他冲着门口愣子,和其他几个年轻小伙儿勾了勾手:“你们过来,一人打姜富贵几拳,让他感受感受力道。你们谁上手,我给谁一块钱。至于你们打伤的地方我带他去卫生站看,不用你们操心担责任。”
几人顿时惊喜不已,有钱拿还不用担责任,这样的好事他们可不想错过。
当即就有七八个年轻的壮小伙儿从后面挤到前面。
姜富贵看到站出来的几个小伙儿都是五大三粗,一身的腱子肉,脸上的冷汗顿时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