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抿唇不语,看庄红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昨天他在把庄红扔进厕所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条项链。
他完全可以直接把那条项链拿走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如果只是将它拿走,庄红又怎么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慢条斯理的将两条项链放在一起。
两条项链在他手上摆放整齐,最后合在一起竟然变成了一个心形。
众人顿时看出来这两条项链是一对的。
庄红觉得自己的眉心直突突,她哪里能想到姜野竟然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啊。
现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如果她松口了,就证实了她偷东西的罪名,这可是要进去的啊!
于是她嘴硬着说:“这只能证明两条项链是一对的,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
“村长,你看我手里的那条项链,左下方是不是有个‘宁’字。而从庄红手里抢过来的那块,原本应该有字的右下角却是少了一块儿,变成了一个凹坑。
“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而且就算庄红上工带着这个项链,那摔的也应该是边边角角,怎么可能在坠子的表面上摔出一个坑?”
姜野的一番话顿时让庄红和姜富贵面如死灰。
村长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现在的情景已经很明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庄红手脚不干净,拿了姜野娘的东西。我们也不能包庇任何人,这样吧,姜野小子,你去隔壁长兴大队借个拖拉机,我们一起把庄红送到公安去。”
庄红顿时脚下一软。
她求助的看向姜富贵。
姜富贵脸色一冷:“贱人!亏我还给你说话,没想到你竟然骗我,你不是说那项链是你的嫁妆吗?没想到你连姜野娘的东西都拿!”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有信服力,他一巴掌扇到了庄红的脸上,并且这一巴掌足足用了十成的力。
庄红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她看出来了,她男人这是怕自己被连累了。
角落里,杨书琴面目狰狞,狠狠剁了下脚,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姜歌和姜云小手揪着村长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村长伯伯,那你说姜富贵冤枉我哥哥这件事怎么算啊,他一口咬定就是我哥哥打的他,给我哥哥泼脏水,还想要我哥哥赔他钱,但我哥哥昨天一直在家陪着我们,村长伯伯你可要个给我哥哥做主啊。”
村长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你们过来找姜野小子把刚刚的一块钱领了,就把姜富贵送回家去吧。”
“凭啥,他刚刚说要给我看伤的!”姜富贵顿时喊了起来。
“你哪里来的脸啊,你冤枉姜野小子,人家这是自证清白,既然是自证清白凭啥给你看病。要不要等会带你老婆去公安的时候把你也带上?”
姜富贵顿时缩了脖子。
他可不想去局子里,去了之后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几个年轻小伙乐呵呵的领了钱,就推着驾车子把姜富贵推回去了。
没多久,姜野就从长兴大队借了拖拉机,带着哭的昏厥过去的庄红去了镇上的公安。
……
另一边,陆江蓠晚上熬夜给两个孩子缝衣服,睡的有点晚,起的也有些晚。
所以她并不知道姜野家发生的事,还是去上工的时候听旁边的婶子八卦才知道。
上了半天工之后,陆江蓠坐在一颗大树下歇息。
不远处,一个清瘦的男子也走向这颗大树。
从放水杯的地方摸出来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
他的目光在陆江蓠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就转了过去。
陆江蓠对这个男生印象还挺深的,家是京城的,长相清秀,在一众知青里面的条件还算不错。
齐书礼把嘴角的水渍擦干净,莫名其妙的就说了一句:“我以为你的眼睛会一直瞎下去呢,没想到竟然突然就不瞎了。”
“啥?”陆江蓠被这话呛了一下,差点咳嗽出来。
想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自嘲的说:“以前眼睛确实是挺瞎的,那样一对渣男贱女都看不出来,好在现在能认出来他们的真面目了,以后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她对齐书礼印象还是不错的,勤勤恳恳,待人也温和。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人她还是挺乐意和他交朋友的。
齐书礼望着一边的田,又说了句:“能认清那些人渣就好。我觉得姜野人挺好的,你别被村里人的话影响了。”
陆江蓠刚想接话,就看齐书礼把杯子放到一边,起身。
“有个人渣过来了,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处理吧,如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