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蓠赖在杯子里睡的很香甜。
现在天冷了,能窝在被窝里睡觉简直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被杨书琴弄脏的被子已经被她丢了,现在盖的是杨书琴和徐文青在镇上给她买的新被子。
因为她照顾姜野的假还没结束,所以青点其他人都出去上工了,只有她在窝在被子里。
她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转,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能在睡醒之后还赖上一儿床,可真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啊。
她打算再睡一会儿就去给两小只做猫耳朵。
“陆江蓠!”
杨书琴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陆江蓠睡眼惺忪的睁了睁眼。
得了,刚开始她的幸福生活,就有狗过来撒野了。
她不耐烦的把被子蒙住了头。
杨书琴看到陆江蓠的行为,愤怒的脸都扭曲了。
“陆江蓠!是不是你跟村子里的人说我是去镇上打胎了!”
她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陆江蓠给撕了。
早上她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体虚弱,强撑着身子去上工。
大不了到上工的地方多跟村子里那些男人说几句话好听的话,哄着他们给她干活就是了。
谁知到她刚出去就有几个婶子冲着她吐口水,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真是个不要脸的浪货,我儿子还给你干过那么多次活,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的女人,我家真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还好没有娶你这样的女人进门。”
“说不定被多少人骑过了呢,还装什么清高啊!”
“就是,说不定那孩子的亲爹都不知道是谁呢,不然咋会偷着打胎?如果知道孩子爹是谁,不就直接结婚了?要我看徐知青头上也是够绿的,竟然带着这样一个女人娶打胎。”
杨书琴吓的腿肚子直打颤,差点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你们这是污蔑,我不过就是身上来的比较严重,你们就这样说我,万一我想不开出个什么事,你们可就是害死我的凶手!
你们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吗?”
杨书琴强撑着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颤抖。
谁知道几个婶子不屑的笑了。
“越是不要脸的人越怕死,你要是真会想不开,早在你污蔑陆知青的时候就想不开了,哪能等到现在?”
“就是啊,你还真当别人是傻子呢?”
几个婶子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杨书琴骂的脸色苍白。
她跌跌撞撞跑回知青点。
肯定是陆江蓠把她打胎的事传出去了。
除了她,她想不到还有谁能知道她打胎的事。
为什么?!
陆江蓠为什么非要跟她对着干?!
她为什么就是看不过她过的好?
她上辈子是杀了陆江蓠全家还是咋了?为什么她就是要这么跟她对着干?
她恨!
陆江蓠不耐烦的在被窝里转了个身:“你哪来回哪去吧,我没工夫搭理你。”
杨书琴上前一步,直接动手把陆江蓠的被子掀开。
陆江蓠穿的很少,被子猛地被掀开,她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聋了!?你为什么要把我打胎的事说出去?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陆江蓠冷冷的瞧着她,眼底一片冰冷。
她抬手就在杨书琴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杨书琴因为大出血和刚打过胎,直接被陆江蓠甩在了地上。
“你大清早的就是为了过来犯病?谁告诉你是我说的了?不要拿你肮脏的思想往我身上套。
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
你与其猜测是谁传出去你打胎的事,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等村长把塌方的事解决好了之后就要来找你算账了。”
陆江蓠说完之后就用被子把自己重新包了起来。
而杨书琴则是一直盯着床下的一个东西看,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江蓠皱眉,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
就看到一个包裹着东西的手帕。
而那手帕卷的很严实,陆江蓠并不能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杨书琴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把手帕捡起来,打开。
里面赫然出现一团黑红的肉球。
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之后她舒了口气,又把它包好,放在枕头下。
一个念头在陆江蓠脑海中闪过。
仅是一瞬间她就恶心的想吐。
那是杨书琴的孩子!
而且上辈子她还亲手把那白眼狼养大。
她张嘴就快吐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