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呢,定王犯起了纠结,他总不好说他这里的消息也是陆晚行给的吧?
到时候皇帝的性子恐怕又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了,陆家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启禀陛下,微臣进京当天碰见齐王了。”
“你们的运气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怎么都在偶遇齐王,朕怎么就碰不上?”皇帝把心一沉,脸色又黑了。
定王想,既然秦玉庭能这么好的运气,他也能啊!反正到时候把锅甩出去就好了,要怪就怪齐王蠢呗,老是撞到他们面前来。
“微臣也纳闷儿啊,还没入京之前,我们在路上碰见了一队商队,若是平时,这商队肯定都会跟着军队走的,也安全不是。”
“可是这队人却避开我们走,当时阿沧长了个心眼儿,叫人去前头打探了一番,就怕是山贼土匪什么的人装成商队。”
“阿沧不认识齐王,可是微臣认得,远远在马上看了一眼,虽然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进京当天,好巧不巧的在街市上看见了齐王,想着这次应该不会看错了,就叫人去查了一下,这不刚有苗头就来御书房告诉陛下了。”
皇帝闻言,倒是没在说什么了,定王来告诉他的时候确实还说了这件事情还没个准儿,是他自己最后去查清楚的。
“看来齐王真是往你们伤口上撞来了。”皇帝看了一眼从一开始进来就一句
话不说的楚沧,“阿沧呢?你当时就没查出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楚沧一脸懵逼,方才他父王说的什么商队是什么鬼,压根就没碰上这件事情啊!
不过很快楚沧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顺着他父王的话往下说,“都是微臣无能,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商队的奇怪之处。”
“陛下,阿沧的年龄还小,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教好。”定王顺理成章的把罪名都扣到了自己的头上。
皇帝也就没在说什么了,不过对今天在御书房的几个人都留了个心眼儿,准备等这些人走了再叫人好好去查查,不然他心中总不会放心。
秦玉楼是最后一个从御书房里出来的,手里抱着一捧皇帝方才给他的公文,秦玉庭靠在主柱上,一副吊儿良当的样子。
“皇兄,你还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头又要叫人去查我,又要叫人去盯着齐王,还要去皇陵献殷勤,可当真是天下第一忙人。”
秦玉楼眉头微挑,今天他在皇帝心里埋下了钉子,一时半会儿的是拔不出来了,秦玉庭定然受挫,短时间之内是恢复不过来的。
不过他现在就不想理会秦玉庭,他这场病病了许久,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头还晕着,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见着秦玉楼不理会自己,秦玉庭心里的邪火烧的越来越旺。“太子殿下,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眼里都不用看到我这个
人了?”
秦玉楼总算是忍不下去了,脚步顿住,“老三你还不是一样?都是想借着齐王之事在父皇面前邀功的,你又比我高尚得了多少,只不过说你这次失手了而已。”
“太子说的倒是不错,但是你又是什么时候和陆家还有定王府走的那么近的?”秦玉庭笑的有些邪气,在人前他都是彬彬有礼的一副样子,很少会这样对着旁人笑。
“父皇最忌与朝臣结党营私,定王手里有兵权,陆家手里有钱,太子,你说父皇会怎么想?”
“父皇会怎么想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这似乎和你也没有关系,该怎么做是自由分寸,你若真是没事做,想找孤的晦气,那大可不必。”
秦玉庭不管怎么样总是会在外面维持表面的汹兄友弟恭,如今正在气头上也就顾不上这许多,自然先耍耍嘴皮子,过瘾了再说。
但是他也没想到秦玉楼今天,竟然会和他还嘴。若是换了从前秦玉楼最多就是看他一眼,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离开。
现在倒是不同了。
秦玉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若没有什么事,孤就先回去了,老三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玉庭嘴角抽了抽,总觉得秦玉楼是在敷衍他,而且敷衍他的语气,还和某个人该死的相似。
不知怎么的,秦玉庭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开始莫名烦躁,连带着看秦玉楼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太子,希望你以后也能做到今天这么问心无愧。”
秦玉庭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从大门处离开。秦玉楼摇了摇头,这人今天晚上又是抽的什么风?楚清颜从前眼睛都是怎么了?怎么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人?他实在不能理解。
抬头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想着今天时间已经晚了,长安应该已经休息睡下不方便过去探望,便抱着公文往宫门外走。
定王回去连夜去找了陆晚行,陆晚行睡得正香呢,突然听见有人在开门,睡眼惺忪的去开了门是定王父子三人,连忙把人请了进来。
“姨夫,两位表哥,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