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被一只兔子给暴露的。
“说,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黑衣人黑着脸,凶神恶煞地问程悦。
看着像是个村妇,但是普通的村妇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他们平时探听消息的时候,根本没把胥清越那个土包子媳妇放在心上,现在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不说是吧?那就留下你的小命吧!”
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思,黑衣人扬起了手。
程悦无语……
大哥,是我不说吗?是你不让我说吧?
说时迟那时快,在刀落下的前一秒,程悦迅速往一旁闪去。
刀刃落在程悦身后的石头上,发出刺耳的一声碰撞音。
见这胖子居然能躲过去,两名黑衣人更确定了她就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彼此对视一眼就朝程悦冲了过去。
“唉等会……”
他们根本不听程悦的,利落地砍了下去。
不确定这胖子刚才听到了多少,总之,砍了她是最保险的方式。
一再被他们忽视,还被追着打,程悦也恼了。
比凶残是吧?
你们能比得过爷爷我?
程悦眼神一寒,提起拳头就对着两人的刀迎了上去。
若是有旁人在这,怕是要以为程悦疯了,居然敢赤手空拳对着人家的武器捶。
当然,程悦没疯,她的拳头上可是有异能的,对方的刀,还真不一定能硬得过她。
“嘭”的一声,程悦和两人打在了一起,只见她一手一个,像耍着两人玩一样,招式千变万化,游刃有余。
一刻钟后,两名黑衣人狼狈倒地,嘴角溢出几丝鲜血。
他们是做梦了吗?怎么会遇到这么魔幻的事情?
“跟你们好好说你们不要,非得让我动手,怎么样?舒服吗?”
程悦扭了扭手腕,朝两人走近。
比起把他们怎么样,程悦还是比较对他们的身份以及胥家的秘密感兴趣。
“你到底想干什么?”其中一人狠狠地瞪大了眼睛。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居然被人用拳头就给打败了。
如此高强的武功,眼前的女子一定是京城里的权贵们派来的,一定是!
程悦站定,“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听听八卦罢了,来吧,那你们刚才没说完的继续说完,什么……成王?清远侯?都说来听听……”
两人摸不清她的意思,但也不是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人,他们狠狠瞪了程悦一眼,“休想。”
下一秒,纷纷咬了嘴里藏着的毒药,自尽了……
“唉,不是!”
“……”
程悦傻眼,这是……死士?
他们刚才还说自己要活着回家呢,现在就自尽了?
问题是她真的只是想要听听八卦,没有要对他们下手的意思啊……
毕竟在末世混了那么多年,程悦也不是没见过尸体,所以现在她对眼前两人的尸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多少还是有点可惜的,原本她是可以知道些远方趣事的。
“算了……”
揉了揉眉心,程悦走向了不远处的小房子。
他们不说,那她自己找找线索总可以了吧。
屋子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摆了几张床,一张桌子,程悦翻了好久,终于在其中一张床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个算得上有用的东西。
是一张纸,当然这张纸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它上面的图案,和原主记忆里那个被她卖了的玉佩,一模一样。
纸张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印章,印了个小小的“京”字。
所以……这是京城那边的宣纸?
程悦又仔细翻了翻,还是没得到什么新线索,干脆就歇了心思。
左右这些事情也和她没关系,她就不管了。
原主记忆里关于胥清越的记忆很少,也很模糊,她连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性格都还弄不清楚呢,就先不掺和了。
把那张纸往兜里一塞,程悦转身出了门。
她还是抓紧时间下山吧。
至于那两个人的尸体,就留给山里的野兽们了。
——
胥家院子里,胥成夜反复往外面张望。
那女人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被山里野兽吃了,或者是被那些人抓住了吧?
胥成夜现在无比后悔,他应该拦住她的。
山里那么危险,她又是现在他们能依靠的唯一一个人,他无法想象,要是程悦死了,他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要怎么才能躲过那些人的残害,活到胥清越醒过来。
胥双双看了眼哥哥的背影,不明所以,“大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