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官爷饶命啊……”衙门的刑房内,程耀祖被绑在墙上,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胥清越将他交给张顺后,他就被绑在了这里,几个衙役轮流对他用刑,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刑法,但对于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受过苦的程耀祖来说,这日子他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饶命,饶命啊……”瞧着他一副越来越虚弱,马上要一命呜呼了的样子,一旁拿着刑具的衙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继续折磨他了。
他转头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开口道:“兄弟们,你们说那头儿说的胥公子,到底什么来头,怎的头儿对他毕恭毕敬的?”
另一人也同样好奇,“对啊,他到底啥人啊?这程耀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哪里得罪他了?”
几人脑袋凑到一起八卦,但没说出什么有效信息,直到其中一人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张顺的影子,然后道:“前些日子来过的裴正裴大人你们还记得不?就是和头儿谈了好久话的那个,听说这胥公子,是他专门吩咐的,要头儿照顾好。”
“裴大人?!!”一人吃惊,“听说他不是从京城来的吗?还是个大官呢!”
“这么说来,这胥公子背景也不简单呐!”
“惹不起惹不起,我瞧着这胥公子,我们几个以后瞧见了都得避着点……”
程耀祖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他们的谈话,但没怎么记住,只听见了什么京城来的,然后成功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天哪!怪不得他总是觉得那胥清越吓人,原来是京城来的!
谁来救救他啊?!!
程悦这边。
半个时辰后,胥清越就领着裴正和冯硕,以及几个随行的侍卫回来了。
再次见到裴正,程悦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开始还以为他来这边,是来害他们一家的呢,谁知道转眼间,他就成了胥清越的下属。
“裴大人。”程悦朝裴正行了一礼。
裴正连忙回礼,“夫人喊我裴正就好了,别这么客气。”
侯爷在离开朔方村的日子里可不止一次提到过程悦,不用说都知道他对这位妻子十分满意,作为他最忠实的部下,裴正可不敢对程悦不敬。
打过照面后裴正和胥清越在外间谈事情,程悦则是安排人将冯硕扶进了刚打扫出来的房间内,打算先给他看看。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后,程悦走到冯硕旁边。
人是醒着的,但目光无神,也不说话,甚至连动都很少动,被扶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程悦先是给他输了点异能让他睡觉,然后将他平放在床上,开始检查身体状况。
冯硕身上的那些皮外伤,早就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体内也没有任何中毒或者是其他的异样,他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是脑子里的瘀血。
这个时代的医术,大多是靠把脉,观面相,服中药治疗,而他脑内的瘀血,一般中药是完全不管用的,得靠针灸。
可坏就坏在,现如今的大夫,真正懂针灸的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裴正前几次请的那些大夫,就算勉强懂施针,也是不敢在人脑袋上动手的。
确定了病因,程悦也算是放下心来了,上辈子摸爬滚打好些年,她早就修炼成十项全能了,针灸之法自然是不在话下的,而且她能通过异能看透人脑以及身体的构造,完全是事半功倍。
看到她拉门出来,胥清越和裴正连忙止住话头,等着她开口,看出来二人对冯硕的情况都十分担心。
胥清越要更了解程悦些,见她神色放松,就知道冯硕有救了,狠狠松了口气。
果然,程悦道:“不是什么大问题,等我明日从家里取了银针过来给他施针,只需几日应该就能有好转。”
那银针是前些日子她专门找人打的,既然要开医馆,自然是需要专业装备的,以免别人看她年纪小不相信她的时候,能拿出来自证。
银针?
胥清越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会针灸,毕竟他腿伤那段时间,程悦一直都是靠双手按摩,还有一些草药给他治好的,完全没像宫里的太医一样施针,他还以为她不会针灸之法呢。
看来,自己又低估这个妻子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裴正见程悦这么说,明显情绪好了很多,太好了,冯硕有救了!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程悦也就打算关门回家了,等明天再过来安排接下来医馆要注意的事情。
胥清越这边也和裴正聊得差不多,他们事先安排的那些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所以他也就没再留在镇上,跟着程悦和两个孩子回了家。
胥家大门外,周氏正低着脑袋蹲在那里。
她头发凌乱,面色惨白,整个人完全没了前两天的精气神。
时不时有两个人经过,见到那蹲了个人,还以为见了鬼。
“天哪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