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张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喝茶,前面站了两名手下。
“怎么样?查到那家伙的行踪了吗?”那家伙这三个字,无疑就是指的司徒晏。
两名手下齐齐摇头。
“启禀大长老,那司徒晏实在是命大,这边林子里的地形也十分复杂,我们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后来找了好久,却还是没能发现他的行踪。”
眼瞧着张成脸越来越黑,另一名手下连忙补充道:“不过他逃走的时候伤得不轻,而且据我们观察,他还毒发了,那林子里到处都是野兽,说不准他已经被野兽撕成碎片了呢?”
想到他们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些兽群,两人一阵胆寒,他们都差点招架不住,那重伤且孤立无援的司徒晏就算命再大、武功再高强,肯定也已经完犊子了。
“说不准?”张成轻抿了口茶,“你们是在用一个不知真假的猜测,搪塞我?”
“真当老夫是傻子吗?!!”他猛地将手上的茶杯砸在地上,吓得两个手下动都不敢动。
这些饭桶,一个深一点的山而已,畏首畏尾的,一看就是没有用尽全力去找!
“老夫不要假设,给我去找,就算是已经被啃得只剩骨头了,你们也得把那司徒晏的骨头渣子给老夫带回来!”
“是!!”两名手下连忙应下,瑟瑟发抖地走了出去。
门再次合上,张成深吸一口气,“废物……”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站起身来,将这早已经被他翻得底朝天的屋子又看了一遍,“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小崽子倒是会藏……”
轻帆知道,他是在找少主的少主令。
可惜了,那少主令被司徒晏随时带在身上,张成是注定找不到的。
轻帆等在这里自然不是为了观察张成的表现,当然这也算是其中一个目的吧,但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回来拿司徒晏放在他屋内、那天没来得及带走的药。
司徒晏如今毒发了,需要每隔几个时辰就服药,他们带在身上的药已经所剩无几,他只能冒险回来这屋子里拿。
等了又等,可那张成就是不走,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明明什么也不干,但就是不出门。
轻帆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老匹夫到底走不走?再不走程夫人他们该认为自己失踪了,这么久还不回去。
终于,有手下来敲门,将老匹夫给喊了出去。
轻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窗户的缝隙拉得大了些,随即翻了进去。
他小心了又小心地朝司徒晏的床榻而去,屋外的暗卫还没撤走,他不能弄出动静被发现。
那解药就被司徒晏放在他床边的暗格里。
拉开暗格的抽屉……
没有!
轻帆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
那门口的位置,原本应该早就走远的张成又站在了那里,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上当了!
轻帆心头瞬间生出一股凉意,这老匹夫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
所以……他这是做了个局,等着自己傻乎乎往里跳?
“你是在找这个?”张成伸出手,手心握着的,正是司徒晏的那一大瓶药。
满意的看到轻帆脸色大变,张成心里一阵畅快。
“嘭”的一声。
当着轻帆的面,整个瓶子连着里面的药丸一起,碎成了渣渣。
“住手!”眼见着少主保命的药被毁,轻帆目眦欲裂。
这可是阁主找了好几个药师特意练的,不但花费的时间长,药材也极其稀有,若是这一瓶被毁了,少主就完蛋了!
他的表现成功取悦了张成。
“哈哈哈,有趣。”张成一步步朝他靠近,“怎么样?现在,司徒晏彻底活不了了吧?”
“这样吧。”张成拍拍他的脸,“你老实将他带到这来,我有些问题要问他,到时候,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几人,都留个全尸,让你们死个痛快。”
“哦对……若是他现在已经要死了动不了,你带着我过去找他也行,我倒是要看看,他这阴沟里的老鼠,到底躲在哪个见不得人的角落。”
轻帆被张成掐住脖子,生死被他掌握在手里,但嘴上仍然不服输,“你休想!你个老匹夫,你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少主比你强一万倍,想让我屈服,休想!”
张成虽然平日里和轻帆的关系就一般,但还没彻底的撕破脸,现在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瞬间感觉下不来台。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我就先宰了你,再去找司徒晏,左右这东门镇就这么大点地方,老夫把它翻个底朝天,难道还能连个半残的废物都找不出来?”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轻帆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呼吸不过来。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