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话怎么样?把邀请函给我吗?你舍得吗?”宁暖对他的回答并不抱希望,问出这话更像是反讽。
“如果你这么需要,我会给你。”不过是一张邀请函而已,他还不至于克扣自己的妻子。
“霍庭寒,我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了,我需要邀请函,是你认为我什么拿到邀请函也是浪费,现在来说这些,你自己不觉得可耻吗?”
当初她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她需要邀请函,他不但撒谎,第二天还跟秦欢去了,被她撞了一个正着。
真虚伪。
以前或许还会失望,但是经历过流产,死亡以后,她对霍庭寒早已经失望至极,不会再有失望了。
霍庭寒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她昨晚是清楚明白地告诉了他,她需要邀请函,是他以为她又要莫名其妙地折腾人,找他吵架,才会没有理会她的需求。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懂文物。”
在霍庭寒的印象里,宁暖一直都是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女孩,没有自己的爱好,没有自己的事情,整天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闹。
“你当然不知道,你心里的只有秦欢。”宁暖的神情冷淡,没有失望,没有吃醋,只是平静的陈述。
“就像你从来不知道我的家人,更没有拜访过我的父母,因为你从心里就没有尊重过我,尊重过我的家人。”
否则也不会可笑地以为宁赫洲是她在外面找的野男人。
客厅陷入沉默,家里的阿姨默默地离开了。
“宁暖,结婚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提过这些要求,你说过不会让你的家人打扰到我。”
“你现在觉得自己委屈了?”霍庭寒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客厅,跟他的人一样,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对,都是宁暖活该,她没有资格委屈。
“那倒没有,只是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这也有错?”她反问。
在跟霍庭寒长年累月地相处中,她一直处于下风,处于被动的地位,现在她要把失去的骄傲都找回来。
“宁暖,这场婚姻,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霍庭寒简单冷漠地陈述事实,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些控诉而感到愧疚。
宁暖不否认,他早就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奢望。
但是,他跟霍家的每个人都对不起她的孩子,包括她自己。
“你说的事实,我并没有否认。”
宁暖不想跟他吵,“所以我并没有怪你把邀请函给了秦欢,只能一直在刨根问底。”
“既然没事,我先上楼了。”
她上楼了,没有再停留。
曾经多爱霍庭寒,她现在就有多不想看见他。
客厅里的气氛下降到了冰点,格外地清冷,坐在沙发上的霍庭寒有些恍惚地看着挂在客厅里的结婚照。
她满心欢喜,眼里都是他,而他却冷漠到了极点,她在他的眼里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已经上楼的宁暖折返回来,霍庭寒微微侧目,看向了她。
她只是微微指了指挂在客厅墙上的那张结婚证,“陈姨,照片取下来吧,还有其他的结婚照都给我送到房间来。”
陈姨看了看霍庭寒,最后还是听了宁暖的话,把照片取了下来送进了宁暖的房间。
那些照片都是宁暖以前挂的,霍庭寒不喜欢满客厅都是结婚照,但是宁暖还是挂上了。
现在,她不想为谁。
客厅里已经空了,好像少了一丝人气,霍庭寒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暖跟他也没有什么交流。
她把照片抽了出来,用剪刀剪碎了丢进了垃圾桶中,然后给二手市场打了个电话,“嗯,我明天送过来给你们看看。”
相框是玉石的,还镶了钻,值上百万呢,她准备二手市场卖了换成钱。
人生处处是商机。
第二天一早,宁暖就去了二手市场卖相框。
霍庭寒从书房起床,看到卧房的门开着,原本已经准备下楼的男人还是折返回去。
到了门口,他发现宁暖不在里面,便进了房间。
他发现挂在客厅里的相片全部被她剪碎扔进了垃圾桶中。
或许,他确实忽视了宁暖很多。
想到昨晚的话,霍庭寒拨了宁暖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他声音不悦,“在哪?”
“什么事?”宁暖慵懒地问了一声。
“我在家等你,有事。”霍庭寒不想听她废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宁暖冷哼了一声,大爷脾气,真把她当丫鬟使唤了。
宁暖把东西卖完,钱到账了以后就打车回家了。
她倒是不急,慢悠悠地往家里走,霍庭寒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