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萧宣沉身形消融于夜色萧泊简方若无其事的敛眸,想到什么似的他转头随口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季予安不予理会,转身之际狭长眸内却是闪过一丝冷光,萧宣沉他不会放过那么萧泊简亦不会放过。
崖底一事之于季予安而言是一根刺,一根自心尖拔不出的刺,便是宁杀一千也不错放一人,更何况杀眼前人算不得错杀。
萧泊简却是不紧不慢的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你等得可有人许是等不得了。”话语中不乏有幸灾乐祸。
似是还嫌不够火上浇油道,“如何,想要在承泽宫内寻人不是件易事吧。”别说寻人便是想要混进去都实属不易。
双臂环胸的萧泊简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季予安偏头,有些许凌乱的碎发下桃花眸冷冷瞧着萧泊简,“你欲如何?”季予安不信他只是冷嘲热讽便作罢。
萧泊简扯了扯嘴角,“不欲如何,只是...”低沉的话语销匿于唇齿间,他长腿一迈贴至季予安唇边轻道,“孤也想...”
季予安的沉默同拒绝萧泊简并不意外,他负手而立,透过缝隙的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面上,带起一阵森寒。
阴影内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内是同萧宣沉如出一辙的冷漠,半晌他对着季予安即将消失的背影扯了扯唇角,我等着你来求我。
... ...
萧宣沉迈着不疾不徐步子,声声踩在谢苏苏心尖,窝在萧宣沉怀里的谢苏苏不敢吭声,此时此刻只余他二人终于知道怕了。
缩在胸前的胳膊颤啊颤,慢慢带着试探意味环上了萧宣沉的脖颈,仰着昳丽漂亮的小脸瞧着萧宣沉可怜巴巴开口,“你别生气,我下回不敢了。”道歉之余不忘再三保证没有下次。
见萧宣沉垂眸,谢苏苏抿唇勾起唇角,杏眼也弯着月牙似的弧度,无一处不带着乖巧,又无一处不带着丁点讨好。
只是底气不足那密密沉沉的眼睫没能撑住片刻就颤颤的落了下去,半遮住了她带着几分心虚和害怕的杏眼。
萧宣沉看着怀里人五官浓稠昳丽的人儿,因着先前为避开季予安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和颈窝以至额前鬓角乌发散乱,落在了那雪白细腻的肤肉上。
极致的黑与白和那柔软无助含着潋滟水光的杏眼只会不断扩大人内心的欲望,他怎么会生气呢?他现在只想将她压在身下。
至于作何自是不言而喻。
谢苏苏早已不是当初懵懂无知不谙世事的白囡,眼见萧宣沉淡漠空空的眸内愈发黑沉便知自己方才所料不假。
再看这几日萧宣沉虽与她同榻而眠,可在那事上向来是适可而止,即便是亲亲摸摸少不了却到底不如以往。
四舍五入也算萧宣沉数日不曾吃到肉了,若是今日萧宣沉如愿将她叼到嘴里谢苏苏都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挨过去。
那灭顶的情欲和让人宛若失智的纠缠可不比疼痛要好受。
眨眼入了承泽宫,不消片刻寝殿近在眼前,杏眼含着泪的谢苏苏往萧宣沉怀里贴了贴哆哆嗦嗦道,“我...我身子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谢苏苏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看进了内殿她脑中灵光乍现,说来她月事还迟迟未来。
萧宣沉甫将她置身于软榻之上便欺身而上,直直望着她,好似要透过衣衫瞧着她内里的不适,“哪里不舒服?我瞧上一瞧。”
谢苏苏娇软的话语同萧宣沉闻来淡漠的声音好巧不巧重合在一起,谢苏苏蓦的将杏眼瞪得浑圆,这...这如何能瞧得!
看着眉眼间满是认真之色的萧宣沉谢苏苏黛眉轻蹙心中后悔不已,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得说出口了呢?!
先不论她同萧宣沉日日同床共枕便是亲热几分也能有所察觉,这找的借口压根挨不过一炷香的时辰。
届时她许是要又为自己随口找得借口付出不可言喻的代价。
谢苏苏看着身形比之自己大了一圈的萧宣沉舔了舔唇,殊不知她愈是紧张下不自觉的小动作在如此情景下带着挑逗和诱惑。
萧宣沉修长有力的指扯去她头上的发饰,浓稠黑发顿时四散开来,往下看去有些许凌乱的衣裙下坠露出雪白细腻的肤肉。
而那望着他的细长眉眼漂亮昳丽,再往下是暖光烛光下带着些许水光的殷红唇肉,呵气如兰,似是要将人三魂六魄摄了去。
是世间鲜少男子能抵抗得春色,更何况此刻瞧着得非常人,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将她圈在怀里死也不放手的萧宣沉。
谢苏苏很快没了开口的机会,萧宣沉带着冰凉的大手卡着她细软漂亮的脖颈,在谢苏苏惊惧的注视下背对着烛光压了下去。
几乎遇见自己‘悲惨’下场的谢苏苏奋力挣扎起来,可在萧宣沉眼前全然是螳臂当车,白费功夫。
一番挣扎下来没推开萧萧宣沉不说谢苏苏还将自己整得气喘吁吁瞧着分外狼狈,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