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涂山容容的房屋里,当她提到将账记在苏浩的头上时,气氛便有些焦灼。
苏浩提起酒坛子,几次想一饮而醉都忍住了。
尽管喝醉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桀桀桀,对容容姐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但他曾经保证过,在涂山红红恢复正常之前,不再喝醉。
别看苏浩平时喝酒不给钱,打架六亲不认,可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既然说了,就要做到,否则念头不通达。
苏浩只能放下酒坛,心平气和的和涂山容容讲道理。
“容容姐,你是知道我的。”
“就算是再多一笔债,我也是还不清的。”
“所以,何不将这笔债当一个零头,给我抹去。”
“说不定会激发我还债的积极性呢?”
“俗话说得好,堵不如疏。”
“一直给我增加债务,只会让我彻底摆烂。”
凝视着涂山容容那看不见眼睛的小脸,苏浩的态度非常的诚恳。
讲不通的道理,就由拳头来打通。
拳头打不通的,就只能出剑了。
如果这样都不行,跑路就变成了合情合理的事情。
本来苏浩想说的是容容姐,你也不想我跑路吧。
但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
涂山容容却没有正面回应苏浩,反而话锋一转,谈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喊我调查夭夭身份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显然她也明白,谈钱伤感情的道理,索性就不谈了。
直接给苏浩记在账上。
这是告知,而绝非商量。
虽然知道涂山容容是在刻意的转移话题,可苏浩还是露出了一抹感兴趣之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夭夭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她在隐藏着什么。
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来自一个剑修的直觉。
“哦,说来听听。”
涂山容容整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
“她本是黄枫谷的一株桃花树,有五百年的道行。”
“只是后来道盟修士围攻黄枫谷,整个黄枫谷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个夭夭也不知所踪,据说是被道盟的修士带到天仙院去了。”
提到天仙院,涂山容容眼中透露出复杂之色。
有痛恨,有恐惧,还有悲伤。
她永远忘不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如果不是小道士出手相救,自己和姐姐就会被拐卖到天仙院。
“天仙院?”
苏浩一愣,随后暗自思索了起来。
这个天仙院,对于人族来说只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可对于妖族来说却是噩梦般的存在。
被拐卖到天仙院的都说些貌美的妖怪。
近些年,涂山的狐妖,被修士活捉的基本都送去了那个地方。
见到苏浩沉吟不语,涂山容容主动为他讲解了一下天仙院的来历。
苏浩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
“如果夭夭真是从天仙院逃出来的,那还真是有点可怜了。”
“容容姐,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下山,将天仙院所属的势力连根拔起。”
“救出那些被抓的狐妖小姐姐们。”
他这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发自内心的。
只要天仙院存在一天,就有无数美貌的女妖精,将被人族祸害。
作为涂山的大护法,他有责任和义务,让那些被抓的狐妖重获自由。
涂山容容看着苏浩,而苏浩也看着她。
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等你将债还完再说吧。”
“至于那些被抓的狐妖,我会想办法救出来的。”
“你以为这些年,我挣的钱都花在了哪里?”
苏浩立刻送上了一记彩虹屁。
“不愧是容容姐,心里有数。”
他的心里也是不想下山的,只是涂山容容以债务没有还清,想要将他强行留在涂山。
这手法就有些太过露骨了。
看破不说破,此乃聪明人白嫖之秘诀。
“行了,事情都讲完了。”
“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涂山容容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容容姐,看你这么累,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吧?”苏浩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雅雅姐试了一下都说好!”
听到涂山雅雅都说好,涂山容容反而心生警惕。
“那个零头你还想不想抹去了?”
苏浩顿时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