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你用不着这么辛苦!”
“找别人替你算了!”
这边朱大肠正在为二叔公整理道袍,准备着送殡法事事宜。看着脸上已经皱纹满满,身子颤颤巍巍的唯一亲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找人替我?”
“附近的村子还有谁比我强?”
二叔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也是做这样的法事惯了,附近十里八村有点身份的人,谁死了都要找他。
“让萧孟德帮你做啊!”
朱大肠不由伸手指了指在一边正在四处打量着祠堂陈设的某人,那么好的工具人怎么不拿来用一下。
“哼!人家过来帮忙也只是打打下手,你还想要人家主持大局啊!”
“而且这家伙也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
“你啊!还是趁机好好的学一学吧!”
“我死了之后,这衣钵就要传给你。”
二叔公看着那边的萧孟德也是有点意动,但他现在更想要让朱大肠这个家伙趁着自己还能动弹的时候跟着学点真东西。
这样以后自己要是不在了,对方也能凭着这点手艺混饭吃,而不至于饿死。
“哦,那很快!”
朱大肠没经大脑地接了一句。
这样的话不就是在咒二叔公早点死吗?
“啧,这家伙又在作死了!”
“迟早会被人打死……”
原本看这两人看向自己,萧孟德刚刚也想要走过来问问,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但听到这话后他立刻又跑开。
好家伙……
朱大肠你这憨货还真勇,又在作死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凑过去触二叔公的霉头。
“嗯!?”
二叔公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冷,然后转过身子脸色阴沉的盯着这个不孝东西。
要不是朱家还等着这家伙传宗接代,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这混蛋算了。
蝼蚁尚且偷生,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很快就学会,已经有你六成功力……”
这时候的住朱大肠也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改口解释。但见自己的二叔公还是脸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看,他只好战略转移一下。
“我先去上炷香……”
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二叔公也是没有办法了。幸亏自己心够大,要不然还真的会被气死!
“二叔公,又要麻烦你了!”
这时候镇长终于跟去世的马老爷唠叨完,接着便走了过来二叔公叙旧。
开口就是恭维,难怪人家能够当镇长。
“哎,能者多劳,没办法呀!”
二叔公闻言也是有点嘚瑟,心想自己刚才的坚持果然没错。要是真的让萧孟德这个外来人道士代替自己送殡做法,那么自己在这附近的特殊地位恐怕就要被撼动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地方往往都只有一家修行势力的原因,修行不止与天争与地争,更是会与人争!
尤其是在这样的末法时代,修行越发的困难,人与人之间的争夺也变得越发的激烈。
这就是修行四大要素侣法地财中,对地和财的争夺!
“马老爷,这柱香是我替马麟祥给你上的,他说过一定要发了财回来光宗耀祖!”
朱大肠跟马老爷的儿子马麟祥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胡闹,关系铁得不行,甚至一起去过妓院。
他对于自己好友没有赶回来跟自己父亲送终也是挺惋惜的,所以也就跟对方说了一句好话。
只是最后他还是小声地再嘀咕一句:“不过,你只当我没说过……”
好吧,事实上朱大肠也清楚,自己这个好朋友的品行真的不行,非常的不靠谱,所以期待那家伙能够奋发上进是不可能了。
等朱大肠上完香之后,二叔公也站在法坛之前开始送殡做法的表演。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法坛上的桃木剑,然后捏动法诀一番比划,口中还念念有词。
轰!
随着二叔公伸手撒出一团特制的粉末,法坛上面的烛火霎时就激荡起一团巨大的火焰。
“嗯嗯,有点意思……”
“学到了!”
萧孟德在一边默默观察,同时认真地注意着对方的每一个步骤。先不说这样具体有什么作用,但这样一弄,场面好看不说,气氛也跟着一下子就上来了。
至少镇长和其他宾客这些外行人看着都连连点头,显然很吃这一套。
“哎哟……啊!”
只是二叔公在这边不断比划这桃木剑玩火玩嗨了,但他的老腰却有点受不了,毕竟都一把年纪了。
为了不在人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