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你怎么在这?”
何晴并没有接烧饼,赶紧擦干脸上的眼泪狐疑地瞪着她,好像这不是粮食,而是毒药。
何欢笑眯眯的也不在意,将烧饼撕开往嘴里送,小嘴塞得满满的,吃的特别香甜。
“我来买东西,怎么不能在这?”何欢笑的一脸无辜,“我干爸干妈每天都给我好多钱,如果花不完他们就生气,这不买一堆都还没把钱用完,好烦哦。”
何欢边说边吃,时不时还有碎渣掉在地上,让本就饥饿难耐的何晴越发控制不住口水,一个劲的咽口水。
听到说有花不完的钱,何晴表情都嫉妒到扭曲,愤愤不平的想着为什么那个人是何欢,而不是她。
努力压制着想要上手抢的冲动,何晴强迫自己扭头不去看何欢,哼,她不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么,风水轮流转,以后自己一定会把这些仇都报了。
何欢将一个烧饼吃完,咂吧嘴觉得不爽快,又去边上买了京八件,这些价格可都不便宜,普通人家等闲不舍得买。
而她却丝毫不心疼,拆开包装先给乐乐一个豌豆黄,甜而不腻,口感绵软,适量吃点没问题。
“这驴打滚以前只听别人说过,我还没机会吃,现在有钱,终于可以尝尝了。”
以前原主在何家,吃糠咽菜都是奢侈,饥一顿饱一顿,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这些美食也就在别人的手里看到过,连闻闻味道都是大发慈悲。
记得曾经有一次,七八岁的何晴在门口吃烤地瓜,原主又累又饿又冷,就只能蹲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
“妈,我吃不了了,这地瓜放哪?”
小何晴吃了一小半就吃不进去了,扭头冲着屋里的王大花喊,里面的人正忙着就让她随便,她扭头看看满眼希冀的原主,露出不符合年龄的鄙夷。
下一秒,就将地瓜给扔到地上踩烂,甚至还怕原主捡起来,用脚用力的碾了碾,直到恨不得和地面混为一体这才抬脚。
扭头看着原主失落可怜的表情,好像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的别提多恶劣。
“凭你,也配吃我的东西。”
记忆一幕幕的闪过,何欢压下心底属于原主那浓浓的恨意和悲伤,捏出一个驴打滚打量,细腻的黄豆粉包裹着糯米和红豆馅,没进嘴就已经有浓郁的香味。
轻轻一咬,凉丝丝甜滋滋的,还有长长的拉丝,只一口就幸福的眯起眼睛。
吃完驴打滚,何欢又拿起花生酥和核桃酥,味道都不错,加上她故意要馋何晴,每样都吃的很慢又很享受,不知不觉的竟然吃了半包。
何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不喜欢何欢,但是看着她吃东西,屁股就和粘地上似的,根本就动不了,越饿就越馋,越馋就越看,口水都要流出来。
就这样,一个眼巴巴的看,一个畅快的往嘴里炫,估计何欢应该是七十年代第一吃播。
“嗝……好饱呀,”等吃的差不多,何欢揉揉饱饱的肚子,“你怎么还没走?不用回家么?现在何家都是谁干活啊?”
明知故问就是为了让何晴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果然,她的表情更加阴郁,恨不得能听到太过愤怒而磨牙的声音。
自从原主走了,那些繁重的家务活都落到了王大花身上,但是她也习惯了养尊处优,自然干不惯,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见到路边的狗都恨不得骂两句。
身为她的女儿,何晴自然被波及,一开始王大花只会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到后来发现这丫头没有一点眼力见,干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指挥她去干。
何晴一开始不想干,总是摔摔打打的撂脸子,只是没了干活的,她这个受宠的女儿似乎也不怎么珍贵了,现在干了活,竟然也被家人给出卖。
“我才不回家呢,她恨不得我死在外面,”何晴一想到王大花按着她磕头就恨的不行“你是故意提起来看我笑话的吧?”
这货终于反应过来,也不算笨,何欢非常爽快的点头,她过的越不好,自己就越开心,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何晴冷哼一声,猛地站起来,她刚才就是脑袋缺根弦才没立刻离开,给何欢取笑自己的机会。
她和那个突然回来的夏清嘉一样,和自己命里相克,刚想着要骂人,何欢却突然说话。
“怎么?到最后还是要灰溜溜的回家吧?何晴,你也就这么大的能耐,欺软怕硬的窝囊废。”
对付何晴这种娇惯又自私的小姑娘,激将法最管用,何欢轻松的挑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大言不惭的扬言会离家出走,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这种虚空又自大的话,让何欢勾起嘲讽的笑容,无声的侮辱让何晴更生气,叫嚣着让她擦亮眼睛看,她会证明的。
“就你?还想闯出一片天地?”何欢上下打量她一番“夏清嘉聪明吧,下乡都被欺负的成精神病,你要学历没学历,要长相没长相的,怎么干大事?”
提到夏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