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景仪伴随着虫鸣鸟叫声缓缓睁开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喝过东西了,按正常人来算他可能已经死了三到四次了,但他是龙景仪,身体内一半的内脏都是由机械构造,所以即使不进食,他体内原本的能量消耗得也要比常人少很多。
天气无常,并不是每天都能看见太阳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他醒来的第几天,他也看不出自己的能量还有多少。
难道他龙门龙六就要葬送于此了吗?他还有好多想法没有去做,没有去创造!他不甘心!
看着眼前的仿生人,龙景仪一想,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不听龙五龙景天的劝告,非要造仿生人!再到后面的克隆人!
正当他开始自嘲冷笑时,三道金光从头顶洞穴飞来,还没等守卫龙景仪的三个仿生人反应过来,三道会拐弯的金光便直直地刺穿了他们的头颅,霎时间鲜血四溅。
“是谁?!”正当龙景仪开口问话之际,他也正好瞧见了地上的三枚铜钱,苦笑着:“哎呦,这不是我的好哥哥嘛,终于知道来救我了?”放眼整个大陆,恐怕也只有龙景天会用铜钱来当作武器的了,他也笃定是来人必是龙景天,倘若是旁人假扮于他,如今他这般田地,也只能任人宰割。
龙景仪确实是赌对了,来人正是龙景天。
龙景天蹲坐在洞口边朝里嘲讽道:“我的好弟弟啊,说了不要造仿生人,你非不听!还得继续搞个克隆人,现在好了吧,这顿牢狱之灾算得上是自作自受吧,这你可怨不得别人。”
“哼!我要你救?”
“好,好,好……”龙景天一纵而下,透着顶上的月光,瞄了一眼倒在血泊中赤体的三个龙景仪的仿生人下体,嘲笑道:“你这不行啊,还没我一半大呢。”
“这是仿生人,肯定是有点瑕疵的,你觉得我会这么小?可笑。”龙景仪没好气地说道。
“哦?那我自己来看看。”说着,龙景天就朝着龙景仪走来。
“走开走开!”
突然,龙景天停在龙景仪的面前,脸色一黑,低沉地说:“那你怎么就笃定我不是克隆人呢?”
“我都这样了,你要不是那我也没办法。”龙景仪苦笑。
“你知道你的克隆人干出什么大事了吗?!”龙景天把玩着拷着龙景仪的手铐,没好气再次开口说:“你克隆人的本事可是和你一模一样,他。”
“谁?”
“二哥。”
“二哥!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当年事情之后我也去过古兰堡,就连工、商、吏的DNA我也没找到,更何况是……二哥了,这该死的湖底养的全是食人鱼,连一滴血都不放过说的。”龙景仪听后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两年前的那件事放眼整个大陆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相比声望来看,龙玄医的地位绝对不差于龙门大哥龙白渊的。
龙玄医游走大陆,救死扶伤,可谓是民心所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更是在民间化为传说。
“古兰堡湖底的食人鱼还不是普通的食人鱼,他们不光吃肉还吸血,你在湖里找不到DNA也不怪你。”龙景天看着一脸自责的龙景仪,不免也有些伤感。
“你不是神算子吗?难道你没算出来了吗?为什么不拦着二哥?”龙景仪质问着龙景天,嘴里尽不是滋味。
“……”龙景天没有回话,只是抬着头看着玄龙铁所铸的手铐。
当年他又何尝不是没有阻拦,但他是龙玄医,龙门的二少爷,救人于苍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没有人比他还懂,何况……哎,想想龙景仪制造仿生人,再到后面的克隆人,他又何尝不是为了二哥?
说到底也算得上是他的错,是他没能拦下龙玄医。
但这天下的命运又岂是他一人能算的出的?龙玄医命有此劫,即使躲得了一时,又哪能躲得了一世?
世人总是不能理解这个道理,龙景天也懒得和他们解释,毕竟并不是所有人能理解得了的。
但有时候,避灾消难躲一时,便是活一时。
龙景天的一生都在算卦卜卦,可以说天下所有人的一生他都了如指掌,但……他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他是该阻止厄运的发生还是不阻止?
他的每一个举动,哪怕是每一步,都有可能改变他的所卜卦象。
龙景仪是该救?还是不该救?
玄龙铁或许在别人那里非常棘手,但他是龙景天,想要解开手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他还是犹豫了,一边是天下命运,一边是自己的弟弟,其他兄弟姐妹也许只是龙门十五子中的编号而已,但他龙景仪可是他龙景天货真价实的亲弟弟啊!
沉思片刻后,只听得一声“咔”响,手铐落地,干净利落。
龙景仪伸了个懒腰,冷笑道:“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说吧,为什么救我?我知道你一向为大局着想,我们龙门的人在你占卜下不可能出事,我被抓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