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柳充梁满脸错愕与困惑地凝视着来者,这正是之前向他出售西装的男子,“你也?你又是为什么上来呢?”
“为何上来?还不是与你的动机如出一辙?”叶伟一边熟练地架起柳充梁,一边朝大厅迈步,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为了一饱口福,为了畅饮一番,也为了一睹世面,嘿嘿。我叫叶伟,朋友都唤我小伟,在这里大家都这么称呼我。”
柳充梁略显尴尬还以为被他猜到了目的,原来只是乌龙一场,回应:“我是柳充梁,对你的事迹略有耳闻,我们那里的老人们时常提起你。”
“哦?原来我那么出名的吗?”叶伟朗声一笑,显然对此颇为得意。
“他们说你不务正业,五岁就能偷窥女孩洗澡,七岁便开始行窃,十岁时已四处闯祸,十五岁更是强……”柳充梁原原本本地叙述着,然而未等他说完,叶伟已打断了他的话语。
“哦,不不不,你误会了,他们所指的并非我本人,而是我的那位孪生哥哥。他时常借用我的名义在外招摇生事,而那些恶果却总是落在我头上,我也不免经常遭我家里的一顿毒打。”叶伟淡然一笑,引领着柳充梁径直步入大厅,而在柳充梁踏入之际,他还不忘体贴地为他戴上一副面具,“呐,这里的人都戴这种遮着上半边的面具,你我想要融入他们,这是少不了的。”
“你怎么多一副面具?”柳充梁摸着脸上的面具好奇道,正常不过戴上一副面具而已。
叶伟咧着牙,迟疑了一秒,随手接过服务员端着手上的两杯红酒递给柳充梁,“你问题太多了,你只要知道跟着我,包你那五百花的值当,花的心安理得。”
柳充梁接过红酒一饮而尽,没品出个什么滋味,倒是感觉不如自家小妹炙心煲的鱼汤来的好喝。
在游轮大厅中,其心脏地带矗立着一座宽敞的主舞台,一座庄重的讲台巍然耸立在舞台中央,其上精心陈列着一把精巧而雅致的拍卖槌,舞台背后悬挂着一幅华丽的幕布,幕布之后想必就是今晚将要拍卖的神秘物件。
环绕主舞台的是三层匠心独运、布局精巧的观演席位,如同层层叠叠的贝壳围绕着珍珠般紧凑有序。
上两层观演席巧妙地设计成了镶嵌其中的瑰丽包厢,每一个包厢都仿佛是独立的小世界,装饰得富丽堂皇,流露出尊贵不凡的气息。
而最下一层则精心错落摆放着一桌桌宾客座次,每一张座椅都恰到好处地面向舞台。
大厅四壁洁白无瑕,如冰雪般晶莹剔透,映衬着灯光的璀璨光芒,共同绘制出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富丽堂皇画卷。大厅之内,桌上陈列的佳肴琳琅满目,色彩斑斓夺目,光是看一眼便能勾起人们无限的食欲。
即便是站在门槛之外的人们,也能清晰捕捉到那些菜肴散发出的丝丝香气,那香气犹如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人们的到来,不过在这些已尝遍山珍海的达官贵人面前,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倒也是托这些菜肴香气的福分,在他们面前,柳充梁一身的鱼腥味到现在有些微不足道了,一进门儿就再也闻不到了。
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游轮已坚定地破浪前行,驶向那遥远的海外之地了。
柳充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艘游轮是要在海上交易的,他欲想跑出查看,却不想被叶伟一把拉了回来,“干嘛干嘛,别紧张,就只是游轮启动的声音而已,别害怕,放轻松。”
柳充梁在海边生活了两年,虽没吃过猪肉,但又不是没见过猪跑。此刻,游轮启动的轰鸣声就在耳边响起向着大海行驶,他却无能为力。
可面对浩渺的大海,就算他侥幸偷得天山七色雪莲花,他又该如何逃离呢?况且天山七色雪莲花碰不得一点儿海水,对于生于天山、长于天山的它来说,海水就如同致命的腌臜之物,只要沾上一点就会立马枯萎,变得毫无功效可言。
“怎么了,这么紧张干嘛?”叶伟看柳充梁的行为,莫名的想笑。
“没,没,只是感到有点饿了,我想知道厨房在哪?”柳充梁面对现状只能选择随遇而安,步步为营。
“这儿就有,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就是咯。”
“你懂我意思的。”柳充梁僵硬的尴尬一笑。
“嘿嘿,你这小坏蛋。”叶伟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轻轻挑眉道,“尽管我也是初登此船,但我早已了如指掌。出门右转,你会看到一条通往下方的阶梯,径直走到底,再转两个弯就到了目的地。不过那里人流混杂,建议你最好等到拍卖会落幕再去。”他一边向柳充梁指示路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虚线,那份从容不迫仿佛这艘豪华游轮是他买的,“哎呀,可别忘了早点回来哦。瞧今晚这人潮涌动,就算没了座位也要站着参与,全都是为了那件据说独一无二、世间难觅的神秘拍卖品。连龙门中的一些大人物都无缘得见,咱俩今天可是撞上大运了。”
“哦,真的吗?”柳充梁表面上应付着,心中却对那所谓的举世无双、世间罕见的拍卖品并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