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月不见,如隔叁秋啊。”林夏看见楚枳,和看见救星差不多,即刻起身打招呼。
“你不是应该说,就几个月不见,如隔几个月吗?”楚枳没有听到废话文学表示诧异。
“有时候你认为我会说,但我没让你听到预期的话,也是一种废话。”林夏的回答颇有哲理。
“说得很好,下次别再说了。”楚枳举目望去。
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所以表演嘉宾都聚在内场,没有返回自己的化妆间。
今晚叁小时的演唱会,有大概二十位摇滚歌手,七支乐队,以及楚枳和林夏两个特邀的嘉宾。
林夏看见楚枳这么高兴,是他真的聊不下去了,动不动就是“你们当明星挣钱多”之类的话。
“郑哥。”楚枳过去打招呼。
“行程这么忙,来这么早?”郑获说道,他直接开始介绍:“我来为你们介绍,楚枳——我小兄弟,非常有才华。”
郑获开口直接表明要罩着楚枳的意图,在他看来小老弟是给他面子才来并且还提前参加,那么不能受欺负了。
紧接着郑获介绍在座的摇滚歌手,人数有点多,楚枳编顺口熘都差点没记住。
也没辜负摇滚之夜的名号,国内摇滚圈里能打又有名气的,差不多都在这了。
从郑老哥口中的介绍,楚枳大概浏览了国内的摇滚史,当下能与郑获并驾齐驱的摇滚教父许集,头发很长又少,所以即使到腰也感觉发量稀少,不过他嗓子应该是哑了,说话的声音和钥匙划拉玻璃一样难听。
摇滚老炮陈艾桂,被誉为最有个性的歌手,砸吉他贝斯,飞身扑向观众,但又一个假动作扑向另一边,故意将自己结结实实摔地上等,贡献许多经典场面。
但陈艾桂从四十多岁开始信仰道教,把木鱼、戌钟、手鼓等融入摇滚,有些后摇的味道,风格有点诡异,来演唱会穿的也是道袍。
郑陈许叁人是华夏最先玩摇滚那一批人里的佼佼者,也是硕果仅存的老前辈,其他改行的改行,落魄的落魄。
“老郑推荐我听了《菊花台》,葫芦丝加入音乐很玄妙,有命根很好。”陈艾桂道。
楚枳道:“还需要学习。”
“认识他的都有数,郑获经常骂人,夸人很少。”许集开口,感觉是扯着嗓子讲话,听着好费劲。
中年一辈代表人物吴昔、廖一午、纪贡等人,实话实说——不谈名气,光是音乐代表作,相较老一辈的差距不止一个黎兴魏。
楚枳分别和每人打招呼,演帝兽能敏锐地察觉,他们对流量歌手的态度,眼神里或多或少藏着轻视,但碍于郑获的面子,皆是礼礼貌貌打招呼,包括吴昔。
“歌不错,我挺喜欢。”
“新歌在单曲循环。”
“今晚的舞台有意思了。”
……
这难道是主角待遇吗?直接大佬帮忙认人,林夏嘀咕他来时都没人帮忙介绍。
一群摇滚人聚集没聊音乐,反而都说各自的兴趣爱好,陈艾桂分享南华经的内容。
听名字玄之又玄,可楚枳听着那不就是《庄子》吗?
许集不爱发表什么,但很爱微微摇头,似乎对言论有什么不满,但又不说。
郑获在谈论股票的事,听起来似乎买股票挣了不少钱。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各自返回自己的化妆间,林夏和楚枳是一间。
贴上名字的,林夏进去关上门后,立刻脸色凝重而又小声地说:“肯定是故意的,这个安排绝对不是无意。”
“什么安排?”楚枳问。
“我就想到你可能没发现。”林夏道:“然后你果然没发现,化妆师别人都是一人或者一个乐队单间,只有我们共有,这个安排来者不善啊。”
嗯?楚枳等着林夏后一句。
“没想到九哥你会来摇滚之夜。”林夏道:“摇滚圈真的很排外,而且都是唱摇滚的,来一首慢歌或者流行摇滚,可会被喝倒彩,来参加又没通告费感觉很亏。”
还有喝倒彩这一说?这么说的确费力不讨好。
楚枳道:“郑哥邀请我来的,所以过来唱首歌,那废废你为什么会来?。”
“因为廖一午。”林夏说道。
楚枳想起刚才打招呼做介绍时的人名,是摇滚中流砥柱,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有点私人恩怨,所以想来场子压他一筹。”林夏目光闪烁着恨意。
嗯——被绿了?楚枳知道这样想不好,但的确只能想到这个。
“别想那么多,把舞台演好就行。”林夏看楚枳沉思,还以为是有些忐忑,安慰道:“我看了你现场,实力很强,没问题。”
在所有人在化妆间准备阶段,舞台的压限器、效果器、均衡器、音箱、调音台、麦克风、显示设备等等,第二次的确认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