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硬地陷入了三秒钟的沉默。
祈善无奈地回答道：“武胆在内，文心在外。”
尽管沈棠很想表达自己已经理解了，以免给人一种智商有问题的误会，但是——
“我……不太明白，祈先生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祈善也不指望沈棠一次就能理解。
这位小伙子或许真是个偏远地方的野人，说得太简练委婉她听不懂。
于是祈善改用更通俗的说法。
“武胆，‘武’是关键部分。武者凭借武力征服和威慑。通过停止战争来达到战争的目的。因此，言灵的大部分作用是用在自己身上，强化自己的身体，使其变得强大无比，以一敌千，展现出无畏之勇。”
沈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部分言灵都是用在自己身上，那还有一小部分用在其他地方吗？”
“是的，以‘一呼百应’为例——如果是诸侯或策略家使用它，可以激励百名士兵，但如果将领使用它，可以使百名士兵穿上盔甲骑马，气势聚集为一股，变成一支精锐的尖刀部队。如果上下一致，那么精锐部队将变得更强大，无人可敌。”
祈善已经有经验，预测到了沈棠的问题，在她提问之前就提前回答了。
“有一些言灵是文心和武胆通用的，这个不用好奇。”
同样的言灵在不同人手中有着不同的效果，这取决于个人理解和修行境界。
沈棠思考着：“……”
祈善继续说道：“文心和武胆是不同的，文心用于控制言灵的外在表达，而武胆则是内在修行。”“谋”和“算”是文心的精髓。因此，文心更多地偏向于掌控和布局，通过文心能够始终掌握复杂和变幻莫测的局势。武胆的等级越高，越强大。因此，人们误以为文心也是如此，品阶越高，越强大。但在我看来，这是非常错误的认知。文心的较量是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如果大脑不够好，即使有二品或一品的文心，也别轻易招惹不知底细的九品下下文心。
沈棠思考了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武胆是一个人亲自上手斗殴，强一些的是组织团伙，带着兄弟一起斗殴，而文心不会亲自上场，而是当幕后大佬聘请其他人代替自己斗殴？前者展示肌肉，后者展示智慧？”
一个是输出，一个是辅助？
祈善听了之后沉默片刻。
尽管他不理解“秀”是什么意思，但结合上下文也能大致猜出意思。
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沈棠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问：“……但是，这样不是很被动吗？”
“被动？”
“哪怕大脑再聪明也经不住敌人的拳头多。”
文心是辅助和指挥的角色，技能也大多如此，输出主要依靠武胆。
一旦单独被抓住，岂不是自投罗网？
“作为成年人，不能同时兼顾文心和武胆，只能选择修炼其中一项？”
她想要鱼和熊掌两者兼得！
祈善稍微理解了她的想法。改进后的文本：
自古以来，虽然有一些例子可以同时展示出文采和勇气，但是——”
“但是什么？”
祈善玩弄着篝火，淡淡地说道：“不是早逝、愚蠢，就是能力平庸，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沈棠：“……”
文武双全这个奇遇对她来说是不值得的。
她抱着卷轴，看得头晕眼花。
她认识上面的每个字，也能记住祈善写的心得备注，但是如何修炼、如何运用却是一头雾水。向“新手NPC”请教，对方的回答也是晦涩难懂，完全无法理解。
果然，白白获得的东西不能太多。
时间过去了，五脏庙又开始喧闹起来。
沈棠揉了揉肚子，看着卷轴上的“望梅止渴”，脑海里浮现出青口梅的样子。
“不是说文采可以‘无中生有’吗……你能给我几个青梅作为渴望的回报吗？”
如果有更多的青梅，还能做其他的事情来储备食物。
祈善的听力极好，他泼了盆冷水。
“当然过分。‘言灵’虽然神奇，却无法提供食物，如果可以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饥民了。”不知想起了什么，祈善对着篝火轻叹道，“几个月前我在外面旅行，亲眼见到了一座城市的百姓……”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主动终止了话题。
不用他明说，沈棠也能够猜测下文了。
无外乎是死尸遍地的可怕景象。
她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言灵’可以化出利刃、战马、甲胄，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与千军万马匹敌，为什么不能制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