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瑶连忙拒绝：“不用了陆先生，乐天是家正规的公司，一切都是按合同来，不需要做什么其他的。”
当然，如果陆衍州出面，那肯定又是另一幅局面。
她不想活在陆衍州的笼子里。
陆衍州知道她会拒绝，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你今天怎么会问爷爷姚曼的事？”
洛昭瑶还以为这事儿已经翻篇了，她沉默许久，忽而笑一下，看向陆衍州清洌的眼神里。
撒不撒谎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我看到一段视频，有人拍到爷爷跟姚曼一起用餐，觉得好奇就......随口问问。”
灯光不知道何时自动变成了暗黄色，那一瞬，她没有发现陆衍州的脸色变了。
片刻后，陆衍州转换了坐姿，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中间。
这种姿势，只有在一个人紧张或者有慎重交代的时候才会出现。
陆衍州在紧张什么？
“姚曼跟你提过吗？关于爷爷的事。”
洛昭瑶否认：“并没有，我们虽然在一个剧组拍戏，但其实不熟。”
不止是不熟，而且两人性格、脾气都不合，完全不对付。
后面这段洛昭瑶没说。
她疑惑重重，姚曼如果跟老爷子关系匪浅，那她一定也认识陆衍州，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出来：“陆先生也认识姚曼？”
问这话时，她是紧张的，她怕陆衍州认识，又怕他假装不认识。
“认识。”陆衍州回答，脸色毫无异常，“圈子里不少明星我都认识，有正面打过交道的也不少。”他又接着加了一句。
“爷爷确实认识姚曼，昨天也有在一起吃饭。”
洛昭瑶仔细观察着他，试图分辨他话里的真假，但没有，他永远都是四平八稳的，连字句都不曾加深过一个分贝。
剩下的，她不能再问了。
如果陆衍州想说，她自然不必再问，他不说，便是不想说。
“哦。”一个字便回应了所有。
娱乐圈的当红明星，认识几个商界大佬太正常不过了，表面的东西看看就罢，至于内里，那是人家的私事。
“陆先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你先去睡。”
他还有会，开不完的会。
洛昭瑶点点头，情绪不高，“不打扰陆先生了。”
语气陌生得可怕，比刚刚在楼下还要陌生几分。
拥抱接吻的时候是认真的，此刻的疏离也是认真的，只因为他是陆衍州，一个她猜不透的男人。
心情很不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今天确实是冲动了些，或许，她触了金先生的逆鳞，也触了陆衍州的逆鳞。
第二天一早，屋子里依旧没有陆衍州的身影。
昨夜，他卧室的灯开到凌晨四点，她听到他的克制的说话声，也知晓了他作为一个商人的不容易。
她的不容易是需要为了生活而去将就很多的人和事情，陆衍州从不用将就任何，好像也过得很辛苦。
黄阿姨还是来做了早餐，桌上还留着一只用过的牛奶杯和沾着面包屑的餐盘。
“洛小姐，你喝牛奶还是咖啡啊？”
“牛奶吧。”盯着那只牛奶杯，脑子里想着陆衍州坐在那边喝牛奶的画面。
刚坐下一会，杨思涵就发来信息，说已经到了楼下。
她随便吃了两口，收拾东西下楼。
杨思涵见了她，一脸激动的递上自己的手机，“姐，你好美啊。”
手机屏幕上，是昨天在乐天拍的图片，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身材被修图师修得更加窈窕了。
“不过，你本人更好看。”
洛昭瑶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心情似乎豁达许多。
车窗外艳阳高照，台阶两旁的树木被烤得毫无生气，她懒得再看，吩咐杨思涵：
“赶紧走，等会要迟到了。”
今天的拍摄任务很重，计划的收工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但按照以往的规律，至少也要到凌晨一点钟才能收工。
拍摄地点是剧组在郊区另外搭建的背景，古代庭院风格，这几天都要拍女主穿越现代前的戏份。
有很多远景和女主的背影戏，姚曼时间宝贵，这些不露脸的都得她上。
到了拍摄地点，杨思涵帮她撑伞，这一幕刚好被从房车下来的姚曼瞧见。
“宴微。”她喊她。
洛昭瑶停下步子回头，只见姚曼在两名助理的护送下朝她这边走来。
她已经上好了妆，盘好了头发，一张异域风情的瓜子脸在古代妆造的加持下，尤为妖艳。
“我看见乐天的官宣了，恭喜你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