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吻一会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为什么要搞得如此郑重?
她刚刚的态度是在服软,难道还不够明显?
她不再说也不再问,任由他搂着,大胆的吻上去,吻了好久,想起来解释:“我昨天推开你,是因为我喘不过气了,快要憋死。”
“我知道。”
“那你还记恨到现在?”
她最怕他那那种心知肚明还不咸不淡的语气。
“可我没有吻够。”
没吻够,那就继续吻。
唇覆上唇,交换各自的湿润,最浓烈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水流与水面碰撞的声音还是交吻间的摩擦声。
对她来说,接吻比任何一项运动还要耗费体力。
很快,她软成一团,瘫在他怀里,用手勾着他的脖颈才没有摔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
得以喘息的下一秒,她问他:“陆先生吻够了?”语气似有戏虐,夹着嗔怪,娇得让人舍不得放手。
一旁的浴缸有水漫出来,打乱浴室的节奏。
洛昭瑶腾出一只手关掉水龙头,下意识的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除了脸红着,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我去拿睡衣。”
陆衍州点点头,唇角向上,眼神浑浊得可怕。
关上洗手间的门,她精疲力竭的躺回床上,没几秒,半眯着的瞳孔忽然放大。
杨思涵还在隔壁。
刚刚的动静……她会不会也听到了?
一瞬间,羞火从脖子一直烧到头顶。
很快,床上多了一个人。
租房的床垫不比公寓,上来一个人的动静,不可能让人忽略,尤其是他身上还散发着香气。
“陆先生。”
“嗯?”
“你说的太纵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太纵你的意思是,不想你绽放得这么快。”
洛昭瑶不懂,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悠悠的问他:“陆先生养玫瑰,又不希望玫瑰绽放,我不懂。”
“是希望你晚些再绽放。”
洛昭瑶闭上眼笑了笑,“万物皆有定律,该绽放的时候就绽放了。”
她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罢了,她还小,他这样想。
睡了一会,她突然有了片刻的清醒,陆衍州没有碰她。
睁开眼,发现他还没有睡。
她动了动,贴近些,“陆先生还不睡?”
“睡不着。”
洛昭瑶秒懂,翻了个身,将胳膊露出来,冷气接触到皮肤,睡意全无。
“陆先生说的,希望我晚些绽放是什么意思?”
陆衍州停顿两秒,反问她:“真的不明白?”
洛昭瑶摇摇头。
她想过,也许是陆衍州把她当成是自己当成了所有品,不许别人看她绽放的样子。
这样想又觉得太阴暗。
这不符合陆衍衍州的作风。
被角被扯了一下,胳膊被覆住。
“那我只跟你说这一次。”他语气平平常常的,“你知道一颗植物的生长要经历哪些过程?”
洛昭瑶静静的听。
“从种子吸胀开始,水化、酶活化、细胞分裂、膨大,胚芽突破种皮长成幼苗,再满满的长成它该有的形态,开花,结果。”
“就好比一个人的一生,开花也分成花蕾、开花始期、开花盛期、开花末期,最后凋零。”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一个人最好的时期并不在花期,而是在胚芽突破种皮长成幼苗的时候,那个时候决定着植物的生死已久它往后的走向。”
“我纵你,不是只想看你绽放!”
好高深。
乖乖的点点头,似乎彻底的懂了,默默收回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猜测,也默默的在心里跟眼前的男人道歉。
是她心眼太小。
“你们粉圈是不是都喜欢乱点鸳鸯?”
“什么?”他的思维跳脱得厉害,洛昭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动动脑子,又忽然get到他问的是什么,“大家日子过得苦,闲来无事就吃吃瓜,这很正常,陆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这不是往不往心里去的问题,那些谣言严重影响了我的声誉,今天徐秘书和谢助理一整天都在处理网上那些信息。”
洛昭瑶无语,愧疚之心溢于言表,“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她没考虑到,陆衍州也是名人,也有曝光的风险,也有被人编排绯闻的无奈,而这些,会给他带来一定的损失。
“还有些说我身体不行的,作为唯一可以佐证的证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