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无奈的接起来,可那边又挂断了,看见结束通话那四个字,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宴微,乐天宴微。”
洛昭瑶:“!”
余光下,陆衍州的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眸子沉得彷佛一个巨大的黑洞,下一秒就要将她吞没。
王扬小跑过来,淡定从容的目光从陆衍州脸上瞥过,像看路人那样无所谓。
陆衍州看着他,脸色沉着如被冰霜染过。
洛昭瑶第一次亲眼见到到陆衍州居然被人忽视掉的场面,惊心动魄。
“你东西掉了。”
洛昭瑶一阵错愕,“什么东西?”
问完,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衍州,不知为何,心脏居然开始没有节奏地乱跳。
脑子里不停思索着,一切可能遗落的物件。
但是没有,她只带了一只包,像是想到些什么,空着的那只手抬起头,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还在!
“可能,要借一步说话!”王扬一脸玩味,藏着掖着,意图让人猜不透,更不敢猜。
明明没什么,被他这么一说,洛昭瑶反倒心虚起来。
这时,陆衍州倾身过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洛昭瑶抬头看他,下一秒,肩膀被陇住,像是跟对方宣誓主权。
“这位先生想跟我女朋友说什么?”
年轻的中国人,出现在这家酒店的频率极低,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
陆衍州目光如鹰,可对面的人好像丝毫不惧。
王扬见状,勾起唇,意味深长地笑,接着伸出手,摊开掌心。
一只正方形的、塑料的、红色的小物件慢慢露出来。
视线陡然模糊,包装上面的英文字母她一个字都没看清。
陆衍州不动声色的抬起手,从王扬手心里拿过那只小东西,勾起一侧唇角,“谢谢!”
谢谢?谢什么?
“那不是我的东西!”洛昭瑶忽然解释,她不想背锅,不想让陆衍州误会。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带什么不好,怎么会带那种东西在身上。
“你拿手机的时候掉出来的,怎么不是你的。”
洛昭瑶:“……”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放进包里,又是什么时候掉出来的,她完全不知情。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东西送还了,我先走了。”
洛昭瑶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要不是被陆衍州陇着,她非得晕倒不可。
良久,耳边响起陆衍州如鬼魅一般的声音,“一个护手霜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洛昭瑶:“!”
“还是,你把它想象成……”
“没有,陆先生,我好冷。”
“冷?”
陆衍州逼望着她,紧迫感十足,“脸都在发烫,确定是发冷么?”
不是发冷是什么?难不成是发情?
洛昭瑶生咽下一口口水,重重地点头,“真的好冷,陆先生,我们回去吧。”
真冷,钻心刺骨的冷。
像被人抓到现场,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案发地。
什么护手霜要包装成那副让人浮想联翩的样子,文化差异么?
“别跑!”
陆衍州将她拽回来,“今晚就住这里。”
“住这儿?”
酒店,塔楼复式套房。
侍应生刷上房卡,恭敬地立在一旁交代:“Wishing you a pleasant night。”
“Thank you。”
套房的装潢不算新,但保养得当,穿过进门的厅堂,来到内厅,黑黄相间的窗帘整齐工整的垂满三面墙壁。
沙发是回字形的布局,中间铺上一张简约的手工地毯,可见之处只有黄黑白三种颜色,简约低调却不失设计感。
露台没有开灯,隐约可见几张编制沙发的轮廓。
上二楼的楼梯也铺上了地毯,白色的护栏擦得光亮,手指摸上去有股温热感。
二楼是一间上百平米的卧室,灯光开得暗,依稀能见光圈呈星星的形状。
陆衍州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说话。
‘参观’完,她深吸一口气回头。
床头的星星灯照亮陆衍州的脸,柔和、模糊,不似刚刚在大厅那么阴沉。
“他是谁?”
洛昭瑶尴尬的笑,“王志利的儿子,王扬,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并不认识他。”
“王志利?”陆衍州若有所思。
“陆先生认识?”
他当然认识,老牌影帝,在苏黎世定居多年,投资界的翘楚。
更重要的是,王志利曾经反对他在苏黎世市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