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高阳、许允及尚书陈泰三人洛水河司马懿军营之中一顿察言观色,觉司马懿实只为曹爽之职之权,便就心得意满即刻返回曹爽军营之中回禀曹爽:“司马懿指洛水为誓,如殿中校尉尹大目所言,实不为虚。”
侍中高阳、许允及尚书陈泰三人信誓旦旦的回禀,不觉让曹爽心中悬着的石头轰然落地:“司马懿果不欺我,既然如此,只有放下手中的刀就此罢兵,投降司马懿兵还洛阳城才是为上策。”
“确是上策。”
陈泰三人异口同声的附和曹爽。
曹爽点头,边扔掉手中的刀边瘫坐下来:“明日便就洛阳城亲去认罪伏法。”
曹爽的话,瞬间惹恼了大司农桓范,桓范捶胸顿足,指着曹爽的鼻子一顿臭骂:“大将军曹真曹子丹何等的威武,竟然生出你们几个猪狗不如、胸无大志、贪恋荣华富贵的逆子。曹子丹啊曹子丹,你在天之灵尚能安吗?时至今日你的逆子尚不能清醒,竟做出这等夷灭三族的糊涂事。想想我桓范实实可怜,竟然看错你们兄弟三人,输的一塌糊涂。灭我三族者虽是司马懿,然实非司马懿,而是曹爽你。”
桓范捶足顿胸,痛哭流涕,后悔不已。
然曹爽见桓范如此骤然失态,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不由忽的来了脾气:“大司农,为何会如此垂头丧气且又扯出我老子来,讲这等虚无之事?司马懿无非是窥探我兄弟朝权而已。既然如此,给他便是,他得朝权,我兄弟自留爵位,无非自此做个富家翁而已,司马懿又怎会诛你三族?”
“好糊涂的竖子!司马懿怎会如你做猪狗之想?到时你兄弟乃是案上鱼肉,徒被宰割而已!蠢猪,蠢猪,一群蠢猪!只待洛阳城东市而已。”
桓范指着曹爽鼻子一顿大骂,骂完便就痛哭流涕,喃喃而去:“可怜我桓范三族,可怜我桓范三族。”
声音听来甚为凄惨。
桓范无奈的凄惨之声忽的唤醒旁边的司马鲁芝、主薄杨综、参军辛敞:曹爽曹国相这是要投降司马懿!
“不可,万万不可!”
三人齐刷刷跪倒在曹爽脚下,死死扯住曹爽衣角:“国相,万万不可啊。我等做为国相属下,投降了,无非削官贬为素民,而国相不成,国相身居伊尹周公之位,则是必被司马懿洛阳城东市诛杀,司马懿岂能留有后患?倒不如依大司农桓范之计,即刻兵退许昌,凭伊尹周公高位携天子以令诸侯,发檄文征召各地兵马勤王、讨伐司马懿乃是上策。”
三人死死扯住曹爽衣角,拼命苦谏,声音之切,闻者无不落泪。
然曹爽却是不为所动:“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曹爽岂忍诸位将军徒失性命?还是兵还洛阳城屈服于司马懿才是上策。诸位将军,休要再谏。”
一锤定音,尘埃落定,高平陵军帐之中,曹爽不顾诸位大臣及将军之谏,哭啼中定下明日兵还洛阳,投降司马懿之策。
既然如此,曹爽即刻拿出司马懿所奏皇帝曹芳奏疏,恭恭敬敬送到天子手中,跪拜哭泣禀奏:“请陛下削去曹爽之职,明日即送陛下回宫。”
司马鲁芝、主薄杨综、参军辛敞见已无挽回余地,三人站于高平陵夜空之下不由感叹:“本可携天子以令诸侯成就大事,如今却是做出低头引颈之事,只怕洛阳城东市砍头之时,悔之晚矣!如此想来,颇觉痛心。”
唏嘘感叹一番,只待天明。
翌日一早,司马师即刻接管高平陵所有兵马,各自分离归还本处,再无任何异动后,方允许曹爽携天子车队缓缓进入洛阳城中。
司马懿洛阳城城楼之上俯视曹爽进城,不觉嗤之以鼻:“刀俎鱼肉,今方才明。”
曹爽车队后面跌跌撞撞跟着的却是失魂落魄、口中喃喃不止的桓范。
司马懿看到桓范,却是在洛阳城门笑迎:“大司农,别来无恙啊?为何如此的垂头丧气?”
桓范却是不抬头,只顾自的说话:“可怜曹子丹的猪狗儿子不听我兵退许昌之计。”
司马懿听了,却是用手去挽桓范立于洛阳城城楼之上,手指朝阳:“大司农,且看如此美景,难道大司农忍心毁了她?”
“在太傅看来却是美景,而在桓范看来,却是红日如血!”
司马懿见桓范如此说,却是转身桓范:“大司农耿耿于怀于曹爽不听大司农之策,然,即便曹爽听从了,难道大司农事到如今还认为曹爽许都携天子以令诸侯伐我就能赢吗?”
“必然可诛杀你司马懿!”
桓范猛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看着司马懿:“无奈曹爽猪狗不如。”
“大司农,然在懿看来,绝非如大司农所盼。即便曹爽依了大司农之策,大司农可知,曹爽自独揽大权以来,大行大逆不道之事,朝野内外已是民心尽失,即便去了许都,又有多少诸侯兵马会许都勤王?此乃其一,其二,即便是天下兵马齐聚许都,以曹爽胸无大志之人,又如何能震服于天下兵马而伐我司马懿?所谓得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