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待吕据到时,如果诸葛恪接诏不来,微臣便与吕据携手只去诸葛府相邀诸葛恪。如果诸葛恪到了皇宫不入,只让大将军孙峻出宫相迎,如此,可打消诸葛恪疑虑。只待诸葛恪进得皇宫,宫门关闭之时,一切便就由不得他了。”
滕胤周密计策,让少帝孙亮不由称善:“果然周密!”
即刻拟了诏书,诏荡魏将军吕据前来建业议诛杀诸葛恪之计。
魏吴边关吕据接到朝堂回京诏书,一刻不停,即刻一路直奔皇宫。
少帝孙亮如是一说,吕据噗通跪倒:“诸葛恪独掌朝权肆意妄为,屠杀朝中大臣,祸乱朝纲,实乃当诛之臣,末将必以死解陛下之忧。”
孙亮大喜,即刻依计拟诏送往诸葛府,诏诸葛恪进宫。
诸葛恪府中刚为额头箭伤新敷了药,心中郁闷,便想出府城中游玩以解心闷,然,刚至府门之时,却是见护院狼狗狂啸扑来,死死拉住诸葛恪衣衫不松口,呜呜直叫。
家丁见状,赶紧过来扑打狼狗松口,奈何无论如何痛打,护院狼狗只是紧紧咬住不放。
诸葛恪看了,不由心中暗思:“难道今日有灾,护院狼狗不让出门?”
既然如此,便就不出门,即刻阻止了家丁痛打狼狗,心神不宁的又退回府中,唉声叹气的坐于案前。
婢女见了,赶紧端茶倒水的伺候。
诸葛恪也觉口渴,端杯来饮,却是忽的一口吐了出来:“大胆,为何今日茶水如此腥臭?难道没有清洗干净杯子吗?”
不由发怒,直把茶水泼向婢女。
婢女赶紧又换了新的杯子,倒满再奉。
奈何诸葛恪又是忽的一口吐出来:“怎还如此腥臭?”
又忽的泼向婢女。
然,连换数杯,杯杯如此。
心神更加不宁。
心里慌乱之时,却是闻到不仅仅茶水腥臭,即便是身上衣服也皆阵阵腥臭味袭来。
赶紧又换了干净衣服,仔细闻来,依然腥臭不已。
“难道箭伤严重?”
诸葛恪不由更加烦闷,心中颇不爽快。
既然今日不宜出门,便就卧榻歇息。
奈何,诸葛恪卧于榻上,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只得又复坐于案前。
刚无聊烦闷的胡乱翻了两页书,却听外面太监宣诏之声:“太傅,陛下宫中设宴,请太傅赴宴议事。”
诸葛恪烦闷之中接了少帝谕旨。
即刻令安排车仗,好生穿戴完毕,方欲又出府。
然,待诸葛恪刚到府门,护院狼狗又如前般,狂啸着咬住衣襟不松口。
在家丁打拉之中,好不容易把护院狼狗拉开,诸葛恪方上的马车。
然,诸葛恪刚车上坐稳,却是见心腹部将张约急切而谏:“太傅,末将今日眼皮突突乱跳,非是好兆,如今情势,宫中设宴诏太傅前去,不知吉凶?末将以为,今日不宜赴宴。”
诸葛恪本就不想去,想想狼狗无故拉扯,想想茶水、衣服无故腥臭,也觉不妥。
即刻车上下来,又欲回府。
然,就在诸葛恪踏下马车之时,却是见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两只高头大马,马上之人皆都衣服整齐鲜亮,兴高采烈。
待到得面前仔细看,乃是太常滕胤、荡魏将军吕据。
“太傅,为何不去皇宫赴宴,却是下了马车?”
太常滕胤、荡魏将军吕据到了诸葛恪面前,躬身施礼询问诸葛恪。
诸葛恪见是二位辅佐大臣,虽是有隙,然既然到了府前,也只得回礼:“忽的颇觉额头箭伤疼痛,只怕今日去不得皇宫赴宴。”
太常滕胤听了,却是扑打扑打身上衣服:“今日接陛下谕旨,说是陪同太傅宫中赴宴,故胤今日专门换了上好衣服。如今怎的太傅不去了?陛下专为太傅设宴,太傅不去,我等去了又有何用?那酒喝起来岂不索然无味?”
说完,便就去挽诸葛恪:“太傅,还是去的好,胤却是真的馋了皇宫御酒。”
神情姿态颇为轻松,更有埋怨之意:“太傅不去,只怕胤今日喝不得御酒了。”
吕据见状,也是屡屡躬身:“难道太傅忍心我等肚中酒虫作怪不成。”
两个人屡屡相劝,诸葛恪虽心不想去,奈何两位托孤大臣如此,就此悖了面子,也是不好。
无奈之下,诸葛恪只得重上马车。
张约旁边看了,只想赶紧向前阻止,奈何两个托孤大臣都在眼前,哪敢随意向前?
只得带着数十名持械军士,后面紧紧的跟着。
在诸葛恪马车和张约之间,便就是太常滕胤、荡魏将军吕据。
两个人后面紧紧跟着,只怕诸葛恪反悔又不去了。
好在一路没有变化,诸葛恪马车直到了皇宫宫门。
皇宫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