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命太监宣进来。
待三人进了内宫,天子曹芳却是即刻呵退内侍,只引入密室之中。
待到了密室之中,天子曹芳紧紧抓住张缉之手,噗通跪倒:“国丈,难道不知司马师兄弟对待朕如同对待三岁小儿一般,如果朕哪里做的不如他们兄弟意,轻则怒目而视,大殿之上呵斥,重则只怕哪一日便生无君不臣之心。司马兄弟对朕尚且如此,对待群臣更是视如草芥般,稍有不如意时便就发配边疆,抑或是斩首示众。然,其兄弟二人却是屡屡堵人口舌,遮人耳目,做的虽是残忍,然却是表面之上皆为群臣之罪,似有应得之状。”
痛哭流涕,不能起身。
其状甚为悲切。
“臣如何不知?故,今与中书令、太常至此,与陛下共商如何讨伐司马师,还政于天子。”
张缉抱着天子曹芳,频频安慰。
“陛下莫哭,微臣有计!”
李丰见状,噗通跪倒,眼睛直看着天子曹芳:“只望陛下授臣等血衣诏,臣等奉诏集天下之兵讨伐司马师。”
“臣也必奉诏讨贼!”
夏侯玄更是义愤填膺:“遥想当年,臣叔父夏侯霸因惧怕司马氏无奈投蜀。今如果陛下若能以血衣诏诏天下义军,臣叔父听闻,必回还魏,以助陛下还政大业。”
天子曹芳听了,不觉泪止:“好,臣等皆朕肱股之臣,朕必赖之,既如此,朕便即刻拟诏。”
天子曹芳说完,即刻脱掉龙袍,只内衣扯掉,即刻铺于案上,猛然之间咬破手指,只于内衣之上,疾书血衣诏。
不时书毕,小心翼翼的包起来递与光禄大夫张缉:“国丈,此等事,乃绝密之事,切勿泄露,不然,皆是灭门之灾。”
张缉如何不知,含泪噗通跪倒,即刻接了,然后藏于腰带之中紧紧束了。
旋即,四人于密室之中,如何起事,如何讨伐又一一密谋,罢,即刻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