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从来都是你们自己!”
拳头紧握,汪大渊,一字一句。
他瘫坐在地上,颓废,无力,深深的痛苦。
世界上,不外乎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压迫者,一种是被压迫者!
可惜,被压迫者,却是绝大部分。
“你们见到的,最多不过是无田无地之人的流浪乞讨。”
“可你们曾见过易子而食、析骸曾见过易子而食、析骸而爨?”
汪大渊几乎是颤抖的说出了这八个字!
易子而食、析骸而爨!
周铮瞳孔猛地瞪大,第一次眼中浮现出了震撼之色。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交换亲生的儿女吃,分解尸体的骸
骨烧。
形容极度灾困中的人的生死存亡惨像!
周铮,从来都知道这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听到,第一次从眼前之人的口中听到的时候,他还是颇为震撼。
“但,这又如何?”
“这不会影响丝毫达官显贵的生活。”
“他们还是酒池肉林,还是粉饰天下,根本不在乎这些。”
冷笑一声,汪大渊心中的杀意再度升腾起来。
“我在告诉你!”
“这不是偶然事情,这是常态,尤其是在沿海地带。”
“我们没有土地,甚至唯一赖以生存的海盐都被几大世家把控!”
“我们就像是奴隶一样,被这些世家当作牲畜来对待,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少年?”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
“可朝廷做了什么?”
“朝廷眼睁睁的看着,静静地看着,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朝廷,不应该反么?!”
汪大渊拳头紧握,头上青筋暴鼓!
“那种屈辱的活着,那种宛若牲口一般的被对待!”
“还不如死了!”
汪大渊紧闭双眼,但终究心底还是升腾起来一丝无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