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浩挂断电话后,心里不仅未感到轻松反而变得越发沉重,蒋依诺那双离开时暗淡的眼神始终提醒着他,骆天启在她心里不一样。
他想冲过去问问蒋依诺想法,忍不住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办公室的门后,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
等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这么贸然闯过去非常不妥,急忙收回了右脚,向蒋依诺办公室驻足观望。
他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张嘴问,又该怎么问,欧阳浩很怕自己会伤到蒋依诺敏感的神经,毕竟目前他并不能把她当做一个正常人看。
还不等他考虑清楚,蒋依诺在助理进去后,抬起头向他这边看了一眼,又在助理离开后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欧阳浩站在原地呆愣的看着蒋依诺向他走了过来,直到她快走近才如梦初醒,瞬间对她微笑道:“不愧是合作伙伴,真是有默契。”
蒋依诺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边走边说:“咱俩不可能有默契,说说你的奇怪行为吧!”
欧阳浩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并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我……我没有什么说的。”
谁能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的上门问他,他还没想好见到她要说什么。
他抱着膝盖,指甲盖扣着手背,整个人竟然紧张到不行。
对于蒋依诺的病情,他始终没有把握自己能问出那个问题,骆天启在她心里是怎样的存在会不会触及到她心里的敏感地方?
蒋依诺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为难,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低垂着眼眸,双手扣着两边的真皮沙发好一会儿才停止。
她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坚定的望着他:“你想问的事是不是跟骆天启有关?”
欧阳浩没想到蒋依诺会猜到他的问题,惊讶的望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蒋依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我相识那么多年,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紧张,我想不到除了我的感情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问的。”
她知道自己在欧阳浩眼里一直是个病人,尤其这两年他更是把她当做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欧阳浩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他按响了助理的电话,对着那头吩咐道:“去蒋总办公室拿瓶红酒过来。”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蒋依诺:“老规矩,明天还你一瓶。”
蒋依诺笑着点头,整个公司也只有欧阳浩敢让人去她办公室拿酒,还拿得如此光明正大。
不多一会儿,助理便把红酒送了过来,临走时欧阳浩还不忘嘱咐他:“非紧急事不要打扰。”
蒋依诺看他如此郑重其事,忍不住开口:“你这又拿酒又是交代的,这是打算不轻易放过我了?”
欧阳浩笑了笑没说话,拿起开瓶器对着红酒瓶一阵忙活,直到为两人都倒了红酒后才坐下认真的看着蒋依诺:“你猜的没错,我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你。”
他知道蒋依诺喜欢喝酒,什么酒她都能喝,之所以让助理拿红酒是因为他今天要问的事很重要,他希望她能在很清醒的状态下回答他。
蒋依诺微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起头看他:“准备的如此周到,那就问吧!”
她坚信的认为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不能让她的情绪有太大起伏,别人是酒后吐真言,而她蒋依诺却是酒后越来越清醒。
大家都把她当做抑郁症病人,可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病患,相反靠着酒精她反而喝药的次数很少。
欧阳浩皱着眉头思索措辞,他想尽量委婉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谁知蒋依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很直白的替他开口:“浩哥,你是不是想问骆天启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欧阳浩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来惊愕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蒋依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想必你肯定是听了我之前和你讲的那些对骆天启说的话心中有所猜测吧!”
这段时间她反复想过自己和欧阳浩讲的那些关于骆天启的话,心里逐渐对自己重新有了认知,她不得不承认骆天启确实是她十年来唯一一个在她心里留下痕迹的人。
她知道那些对骆天启说的等等之类的话,并不是她对欧阳浩所说的消磨他的热情什么的,而是潜意识里真的希望如此。
没有人不渴望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有人真的希望自己会孤独终老,也没有人真的不需要爱情,她只是把这些念想藏起来,试图用其他事将它彻底掩埋在心底。
骆天启对她执着三年,她全看在眼里,即便将自己对爱情的欲望降到最低,她的心还是因为他的真诚泛起涟漪。
如今被欧阳浩发现她的情感,她也不愿再继续隐藏,直接将对骆天启的情感向他坦白。
欧阳浩见她如此也不再拐弯抹角,催促蒋依诺喝一口酒后,急切的开口:“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