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距离晚饭还有一个多时辰,打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大门口也没遇到王凡,大门口还是站着那个看门的伙计,看门伙计见许长安过来忙问候道:“许公子,您出去呀?”。
“哦,没有,我随便转转,对了,怎么没见到王凡啊?”看这情况王管家应该还没有把刚才的事告诉这些下人,不然对方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回公子,王凡刚随王管家出去了。”
“出去了?是走路还是坐车出去的?你知道是去哪里吗?”许长安盯着那伙计问道。
“他们是坐马车出去的,至于是去哪里小的也不清楚,只说会回来吃晚饭。”看门伙计回道。
“哦,好的,辛苦了。”许长安拍了拍看门伙计的肩膀,然后转身快步往房间走去。
坐马车,回来吃晚饭,如果路上不碰到,这个是机会。许长安加快脚步回到房里,跑到床边从床底拿出双肩包背上,正准备出门,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回桌边拿出纸和笔墨,写上:王管家,我回清溪镇了,谢谢招待,勿念。写完关上门匆匆走向大门。
看门伙计见许长安出来又问了声好,许长安随口应了声,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从衣服口袋拿出一枚银币放到看门伙计手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方府。
前面树林转过弯之后看不到方府大门了,许长安钻进了树林中,打开双肩包,迅速脱下了方家家丁服,将来时穿的那件麻布衣换上,包也套上了麻布,再将头发弄乱挡住脸,然后走回大路,边走边小心的观察前方是否有马车过来。
直到进镇子里也没遇到马车,许长安放心了一点,然后在支街里七转八转,最后绕到郑氏绸庄门口,看了看前后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就急步走了进去。
因换了乞丐装,进去时伙计并没有认出来,正准备赶人时许长安将脸前头发撩开,伙计认出是恩公马上进去告诉郑庄主,郑庄主忙出来迎接,看到许长安穿成这样忙问:“恩公怎么穿成这样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许长安看着郑庄主道。
郑庄主一听就知道有事发生,伸手做出请的手势:“恩公,请随我来。”
郑庄主带着许长安走到里屋一角的一个帘子旁,掀开帘子是一个楼梯,走楼梯上了二楼,然后又走到了三楼,不过这三楼更像是半层,应该是屋顶层吧,许长安站在三楼的窗口,发现绸庄后面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院子的其他三面也都建有房子,在三楼窗口正对面的院墙中间设有一张大门,那边应该也是支街,只是大门是关闭的。院子里还停着一辆马车和两匹马。郑庄主坐到一张桌子边道:“恩公,请坐这里谈吧”。
许长安听到便走过去坐在郑庄主的对面,将双肩包取下放在地上,然后说道:“庄主,其实有件事我不明白,医治你的孩子,正常也就几两银子的诊费,怎么着也不可能给这么多?而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很平常,小孩不应该只有一个,庄主只有一个孩子吗?”
“恩公有所不知,其实昨天陪恩公去方府的伙计回来说,方府的看门伙计对恩公很客气,我就有些顾忌,见恩公穿着方府家丁的衣服又有些疑惑,只是不敢问,现在见恩公脱掉了方府的衣服,我想恩公应该是与这个方府没什么交情吧。”郑庄主说道。
“我在那个方府就住了三天,然后发现是个狼窝,这不赶紧跑了出来,跑慢了说不定就折在里面了。”许长安无奈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郑庄主听许长安这一说跟着笑了起来:“听恩公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然后想了一下继续道:“我还是回答恩公前面提的问题吧,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并非是不想生,而是三年前,去县城购绸缎回酉阳镇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我在逃命的途中掉下了山崖,山崖间的一根树枝救了我的命,但同样是这根树枝断掉了我家的香火。”郑庄主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会有劫匪? 从这里到县城很不太平吗?”
“劫匪很少,流民比较多,我每次到县城进绸段都会请拳师护送,一般都会没事,就算遇到劫匪也可对付,只是那一次的劫匪不同,明显比护送的拳师高一个层次,而且那次的劫匪并没有劫货和杀掉拳师,只是将他们打伤了,见我掉下山崖后劫匪就撤走了,很有针对性,我怀疑是方家请的劫匪,因为当时方家在镇上也开了绸段庄,只是货次价高生意不好后来倒闭了,因一直找不到证据,劫匪的事也只好作罢。”郑庄主回道。
“那十有八九是他们做的,对了庄主,你是这里人,对方家应该比较熟悉吧,你对方家的情况了解多少?”许长安问道。
“方家现任家主叫方虎,据说方虎的爷爷人还是不错的,当时在这一带的名声很好,可惜老婆没找好,他老婆生了方虎的父亲,还有名妾氏也生了个儿子,老婆很强势,为了让儿子成为家主将那名妾氏和儿子强行赶出了家门,哎,后来方家交到方虎父亲手里,家风就变了,到方虎当家主就更加乌烟瘴气,豪取强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