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上前又掐人中又喊府医来。
总之整个叶府都乱成一锅粥。
江琯清想上前帮忙,却被大丫鬟没好气地给数落走了。
不堪入耳的话没法听,她既不想听到更不想记住,只得转身回自己最偏僻的院子。
看着雕梁画栋气派精美的房间,她却只能感受到牢笼内窒息的绝望。
她才十五岁而已,要熬到哪一年才算结束呢?
可她走不出去!
别说叶府的大门,甚至就连这道院门,在非晨起请安时都有人锁起来。
庭院深深,她是锦绣笼中被折断翅膀的鸟,没有前路更没有盼望。
“二少爷,您不能闯进去啊!”
她枯坐在窗前到日暮,突然听到门子的哭喊声。
可惜年过半百的婆子,根本就阻挡不了我行我素的男人。
不仅被叶寒峥一脚踹翻在地,就连她护着的院门都惨遭毒脚。
桄榔一声巨响,门锁被踹开落地,院门也被踹得从门框上摇摆,差一点就跟地面来个热烈拥抱。
“今天江太傅家里有喜事,我带嫂嫂回娘家去参加喜宴。嫂嫂收拾妥当就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叶寒峥跨进院门,目标直奔江琯清所在的卧房。
吓得她满脸惨白,大喊着阻止:
“我这就换衣,你站在院外等着。”
叶寒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倒是真的转身没再逼她。
他已经褪去嚣张的飞鱼服,却仍着一身霸气嚣张的红衣。
高高束起的墨发在晚霞中飞扬,英姿飒爽又带着桀骜不驯。
江琯清不自觉地攥紧裙摆。
她已经三年未踏出过江府了。
能离开这里的吸引力太大,甚至都让她忘记了,其实娘家人也是不欢迎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