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是好?”
江琯清当场就吓哭了。
完了!
完了!
她和叶寒峥私下见面,关闭窗户和房门,还将下人都驱散了。
即便什么都没做,那也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的。
“慌什么?藏进去。”
叶寒峥泰然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书桌下方。
起身将刚脱下来的飞鱼服扯过来,随便丢在桌子侧面。
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坐在椅子上,是绝对看不到里面藏了什么的。
江琯清哪里还有选择?
必须马上钻进去啊!
她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和仪态,低头就钻进桌子下方。
可是这一进去,难题就出现了。
这个桌子的设计有些问题,不是左右长,而是前后长。
她要么就是面对着里面,要么就是跪地屁屁朝着里面。
可是里面这个位置,正是叶寒峥落座的椅面。
她敢拿那么不文雅的部位对着他吗?
听到门板被大力推开的声音,江琯清立刻乖乖蹲下,连呼吸都终止了。
他的大长腿倒是自在归位,贴着她的手臂放到桌里。
雪白的衣襟加上黑色绸裤,色彩鲜明的近距离碰撞在眼前,让她想忽视都不可能。
他刚刚被撩拨,绸裤有些不平整。
意识到自己可能看到什么,她吓得立刻闭上眼睛。
说什么都不敢偷看一丝一毫。
不行!
即便什么都不知道,她都会做不该的梦。
这要是真的看到了,以后晚上就不用睡了。
她得控制住自己,好奇心害死猫!
“江濯的口供呢?”
让江琯清万万没想到的是,叶尚书也是为了她爹而来的。
当然了,不是来捉奸的就好!
脑海中的旖旎立刻消散,全副身心都用在仔细听他们父子的对话上。
“他妄议弹劾储君,锦衣卫拿到足够的证据。有无口供,都不重要。”
叶寒峥阴鸷狠辣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桌里。
是在回答叶尚书,也是在兑现承诺,告知江琯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峥儿啊!当年爹上书给皇帝,逼着叶家长女为你哥殉葬。已经将江家彻底得罪,这三年都无任何往来。如今江濯又落到你的手里,只怕这世人都会认为,是你爹我记恨当年的儿女亲事,才会害得你哥无后。是故意陷害江濯!”
叶尚书背着手满地乱转,看起来是真的忧心忡忡。
然而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叶寒峥不太上心地听完,哼笑一声反问: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让我违抗皇命,放了江濯不成?”
“当然不是……”
叶尚书这话没说完,却让江琯清遍体生寒。
原来这小小的叶府之内,有这么多人想让她爹死吗?
“皇命不可违,爹哪里能让你为不相干的人自寻死路?”
叶尚书赶快找补。
可他到来的意思是什么,已经很明确了。
江琯清狠狠攥紧双拳,暗暗咬牙声恨。
好一句不相干的人。
祖辈几十年的交情,换来的竟然是一句不相干吗?
所以她在叶府这三年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孝顺公婆,也都是自讨没趣吗?
叶尚书这几句话,不仅将江御史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更是彻底打脸了江琯清。
原来她苦苦守着的艰难日子,在受益的叶家人眼中,也是如此一文不值得。
“江家的女儿可还在叶家守寡受苦呢!若是朝堂之上,叶尚书将这份壮士断腕表达不够悲痛的话,皇上也会对六亲不认之人心寒不已的。”
叶寒峥的话满满都是嘲讽。
他当然不是好心提醒叶尚书,而是要让桌子里的少女好好听听。
这些自私自利蝇营狗苟之心,到底有多肮脏罢了。
“所以爹才来问你,江濯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死定了!”
叶尚书也不再绕弯子。
若不是急着明日早朝表态,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闯进来。
“绝无活路。”
叶尚书带着满意的答案,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小厮将房门关闭,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叶尚书不会再折回来。
叶寒峥才向后稍稍挪了挪椅子。
江琯清是可以推开他,不沾衣衫片角再钻出来的。
然而连他都意外的是,她不仅没有推开他,反倒是用柔软细嫩的脊背,贴着桌边慢慢站直身子。
也就是说,她柔若无骨香软的胸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