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礼,赶快跑。
这是非之地太可怕,还不如她那连人声都没有的小院舒服。
她临出门的时候,听到叶夫人直接拍板:
“既然你们都觉得宋家那孩子好,晚上我和你父亲商量后,便开始换庚帖了。”
“都听爹娘安排。”
叶晏兮笑得花枝招展,语气还带着迫不及待。
江琯清用力抱紧双臂,一路飞奔回自己的院子。
她一个碍眼的寡妇,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听的。
各人有各人的圆法,她管不了别人。
拿了药物,她又去看了黑工的母亲。
老太太今日的气色,倒是比从前好一些。
最起码能坐着和她说话了,睁开的眼睑也不再无力地不受控制垂落。
“老妇这条命是大少夫人救的,若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当牛做马也要还给您。”
江琯清摆摆手,笑容恬静柔和:
“您别这么说。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若让您余生都惦着,反倒是折了晚辈的寿。”
她也没想到,就是这样匆匆一面。
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就听说叶尚书已经派人将老太太送走了。
好像是他们进城来寻的亲戚找到了,黑工案找到替罪羊,叶尚书倒是平安脱身,自是没有再收留她的道理。
至于去了哪里,江琯清也没问。
终是陌路人,也不必知道得太多。
宋叶两家结亲,进行得十分顺利。
五月初,就要纳吉了。
叶晏兮每天欢乐得像只小燕子,天天飞进她的院子里,和唯一同龄的前任手帕交吐露兴奋。
江琯清倒是很喜欢她来。
一则,她就不再只面对四面墙,从早到晚都是无边无际的孤寂。
二则,她也很想借着小姑子体会一下,待嫁娘的心情转折。
只当自己也走了一遍,酸甜苦辣万般滋味都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