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还不至于不要自己的命,跑回叶府自投罗网的。”
叶寒峥回身将她扶起来,将眼前的局面分析给她听。
“那他是会跑回老家吗?他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出现在京城了?那他是不是怕你,永远都不敢算计我了?”
江琯清紧紧抓着男人的手,一连三个问题无不是惊慌失措。
黄蛟的确不好办。
杀了,怕泄露她的秘密。
不杀,就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叶寒峥哪里感受不到她的无助。
他将她用力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受惊过度,僵硬冰凉的脊背,温声耐心回答道:
“我会派人去处理的。你想要的结果,我都能做到。别怕!别怕!”
江琯清这才止了泪,贴着他的胸口点点头。
“下楼去找春安吧!先去医馆看看伤,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开药。我晚上去看你。”
他这是要尽快去追黄蛟。
江琯清本来找他是为明日的妇德会,现在对比看来,也无法因此耽误时间了。
她乖乖地点点头,在地上将所有金簪捡起,重新梳好头便离开。
叶寒峥一直耐心等在房间里,生怕她会因为遭遇,害怕独自留在被害的房间里。
直到她见到春安,他才快步地离开。
江琯清的脖子是用尖细的金簪划伤了,当时她也没有多大的力气。
所以伤得不严重,上了一些药粉以后,连包扎都不需要,就拿着一些镇静的药丸回府。
秋静被叶寒峥的人救醒,也是在这时会合的。
主仆俩对视的第一眼,都有些尴尬。
可是秋静是何等的聪明?
她有再多疑问也不会开口,低着头老实做手里的动作,已经全然不复从前的嚣张和愚蠢。
秋静只想活命,只想好好生活。
从某些角度来看,她和江琯清也算是同道中人。
江琯清刻意等到天色擦黑,她才坐着回到府中。
看到四处都安静如常,才能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提心吊胆等到半夜,叶寒峥果然来了。
身上还穿着,被她情动时扯坏的飞鱼服。
她的心就瞬间拔凉起来。
“没找到他?”
桀骜的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点头道:
“还在继续找。”
就算是掘地三尺,千里追击,他也一定要将黄蛟带回来抽筋扒皮。
“躲起来也是好事。最起码证明他怕你,就一定不敢明着跳出来胡说八道的。”
她用力捏着手帕满地踱步,内心惶惶到连呼吸频率都乱套了。
“嗯。都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男人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怀中。
是想给她安慰,让她停止这像拉磨似折腾自己的动作。
她又惊又吓一天,该去安心休息了。
江琯清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矜贵让人安心的雪松香。
是真的越来越迷恋他的怀抱,也是真的清楚自己不该如此放纵。
“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以后……别来我院子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一片清明,站直身子推开他。
这怀抱不属于她,而是属于明日就回来的女子。
就算害怕说出来惹他生气,可是该拒绝的靠近,她也需明白说出。
叶寒峥的薄唇轻动一下,有些话是要说出口的。
可是看着她脖颈上的伤痕,以及她疲惫的黑眼圈。
终究还是放弃这个时候和她争吵。
“嗯。”
他应声转身离去,也放她可以休息。
江琯清倒是真的宽衣躺下。
可是脑海里一会儿蹦出黄蛟对她的羞辱,就会自然而然想到,万一叶寒峥抓不到他,他破釜沉舟拉她去死怎么办?
一会儿就又想起,白日和叶寒峥的荒唐行为。
他是没把那层膜捅破,可是他利用她的双腿……终究还是完成了两个人的愉悦。
他们之间,真的还清白吗?
还有几个时辰,他正牌未婚妻十九公主就要回京了。
她要怎么面对未来的妯娌?
叶寒峥之所以抗拒这门婚事,是因为这份婚事是父母强加给他的。
据说十九公主不仅文武双全,而且貌若天仙。
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子,就算她是个男人,也会喜欢的。
若是叶寒峥改变了心意,对十九公主一见倾心。
那他们之间怎么办呢?
回到过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是她之前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