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吓得不敢动,根本不可能追过去。
海东青的叫声倒是吸引护院去追,奈何根本就没找到人。
“嫂嫂,你没事吧?”
很快的,叶寒峥也赶到了。
他身穿只穿着素白的绸衣,浓密如黑瀑的长发披散落在身后。
风流倜傥又透着邪魅狷狂,宛若暗夜里最尊贵的神祇。
显然得到消息时已经入睡,连件外袍都来不及披上就赶了过来。
江琯清抱着被子摇头,惊吓过度苍白的俏脸因看到他,也在一点点恢复血色。
只要他在,她就一定是安全的。
恐惧感自然消失无踪。
“啾~~~”
还不等她回答,海东青就发出一声清脆高亢的鸣叫。
它迈着纯白的大爪子背着翅膀,从门口挤开魁梧的男人走进来。
像个看家狗似的在屋内巡视一圈,明亮锐利的鹰眸仔细盯着床上的小女人看了看,确定她安然无恙就转身离开了。
江琯清:“……”这到底是个什么鸟?
她怎么有一种,自己被一只鸟看护的错觉呢?
果然奇葩人训练出来的鸟都是不走寻常路的吗?
桀骜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牛肉丢给它。
海东青张口接住,向上仰头两下,就将巴掌大的牛肉噎下去。
而后得意扬扬的抬着下巴,雄赳赳气昂昂消失在江琯清的视线范围之内。
“你也快走吧。一会儿别人被惊动了,过来看到你就完了。”
江琯清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往外推他。
疑似是一回事,被人抓奸在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叶夫人巴不得她死,这要是看到叶寒峥和她衣衫不整在房间里,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她的反应还是慢了。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闹腾什么?”
叶夫人的声音自院子中传来,听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还带着不少人。
“怎么来得这么快?你、你……你快走啊!”
江琯清惊慌失措到结巴。
“还有这种必要吗?”
叶寒峥微微敛起眉头,原地不动。
“当然有。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就该给我一个名分。而不是将我推入勾搭小叔的淫-妇行列!”
江琯清急的眼圈都红了。
刚刚恢复血色俏丽的小脸,也煞白如纸!
叶寒峥终究还是妥协了。
此时已经入夏,原本钉起的北面窗户也打开了。
他顺着后面的窗户跃上屋顶,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婆母。”
江琯清看他安然离去,刚转身就见叶夫人带着一大群丫鬟老妈子进门。
当即心都要吓得从嗓子眼跳出去。
“你半夜不睡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干什么?”
叶夫人站在门口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眼神。
“妾身也是被惊醒的,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江琯清站起身看着她,眸光不由得带上审视和厌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不睡在你的院子里,我知道你勾搭了什么人吗?”
叶夫人迫不及待就给她扣帽子。
“来人呐!给我把奸夫搜出来!”
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论被海东青赶走的是什么人,都必定是叶夫人派来的。
否则她大半夜被惊动来询问,又怎会穿着整齐还带着这么多下人?
只是她没想到精挑细选会武功的‘贼人’,都没有打过一只海东青。
她只当那男人成功潜入,按照约定惊动外面的护院,这才跑进来抓奸在床。
眼看着有备而来的下人就要搜查,江琯清也顾不得害怕了。
“婆母有什么证据说妾身房间里有人?若是搜不出人,妾身一头撞死在这里,你当如何给皇帝和江家一个交代?”
她抬头挺胸站直,凌厉尖锐的目光盯着叶夫人,再也不复三年中的柔弱绵软。
江琯清在赌。
赌叶夫人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这会连累两个家族所有人的名声。
可江琯清到底刚刚成年还没有子女,她算漏为母之心的狠辣和无计可施。
“搜!今夜搜不出证据来,我承担所有后果。”
叶夫人咬牙下令。
在听说寡媳在马车里勾搭小儿子苟且后。
她就一时一刻都忍不了。
一定要立刻除掉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才行。
江琯清心头忽悠一下,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么多人。